“林默言?”少年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。
我勉強笑了笑,繼續(xù)削蘋果,可指尖卻微微發(fā)抖。
就在這時,蘇清推門而入,手里拿著一份博物館的鑒定報告。
“有重大發(fā)現(xiàn)?!彼曇裟兀罢嫫窔埰希讨粭l隱秘路線?!?/p>
她展開一張拓印圖,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古老符號,最終指向一個地點:
“奶奶祖籍地的后山。那里,就是洗靈泉的入口?!?/p>
我心頭一震。
奶奶的祖籍地……是城南百里外的青溪村。
她生前從未提起,可每年清明,她都會獨自去那里祭祖。
原來,她守護的不只是道觀。
還有那座山。
“但要打開界門,需要兩界血脈同時注入?!碧K清看向我和少年,“你們倆,必須一起去?!?/p>
“我也去?!蹦ё鸬穆曇魪拈T口傳來。
他不知何時已站在那里,黑袍微動,后背的傷口已結(jié)痂,可新生的鱗片仍是漆黑一片,像披著夜色。
他走到我身邊,握住我的手,力道很輕,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。
“我的靈力能護你們周全。這一次……換我守著你們。”
我抬頭看他,黑眸深不見底,可我卻在他眼底,看到了一絲……溫柔。
像冰封的湖面,裂開了一道微光。
出發(fā)前夜,月光如水。
少年已轉(zhuǎn)入普通病房,睡得安穩(wěn)。
我替他掖好被角,正要離開,卻見他枕頭下露出一角筆記本。
我猶豫片刻,輕輕抽出。
是本舊日記,封皮磨損,字跡蒼老。
翻開第一頁:
“1998年,城郊廢品站大火。我在廢墟中救出一個黑衣男子,渾身是傷,昏迷不醒。他醒來只說了一句話:‘若你有后人遇劫,將這片鱗片貼身攜帶,可保其命。’然后,他給了我一片黑鱗,轉(zhuǎn)身走入火中,再未出現(xiàn)?!?/p>
我呼吸一滯。
1998年……
廢品站大火……
黑衣男子……
魔尊!
他當年并未被封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