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柳玄舟的侄子?!蹦ё鹫镜轿疑韨?cè),聲音冷得像冰,“柳家血脈,果然一個比一個不知死活?!?/p>
話音未落,雇傭兵已扣動扳機。數(shù)枚麻醉針如雨點般射來,在空中劃出銀線。
我以為下一秒就會被擊中,可就在那些針尖即將撞上玻璃的瞬間,時間仿佛凝固了。
所有的麻醉針都懸停在半空,像被無形的網(wǎng)兜住,針尖上凝結(jié)出細(xì)小的冰晶,在燈光下閃爍。
“三百年前的小把戲還在用?”魔尊冷笑,指尖輕輕一劃,仿佛在空中寫下一道符。
剎那間,所有麻醉針齊齊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如被操控的蜂群,呼嘯著射向那幾輛越野車。只聽“噗噗”幾聲悶響,每輛車的輪胎同時被刺穿,車身傾斜,警報聲大作。
“撤!”柳家侄子怒吼,帶著手下倉皇后退。
魔尊卻沒追擊,而是轉(zhuǎn)身盯著我,目光如炬:“你看到了?血契已經(jīng)啟動。從現(xiàn)在起,你的感知會與我共享,你的情緒會影響我的力量。若你恐懼,我將虛弱;若你堅定,我可逆天?!?/p>
我低頭看自己的手,那半塊鎮(zhèn)魂木已融入我的掌心,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木紋疤痕。而玉佩的溫度,前所未有地高,仿佛在與我心跳同步。
“我們得走?!蔽艺f,“老宅才是關(guān)鍵。”
他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贊許。
我們從后門溜出服務(wù)區(qū),繞到停車處。剛上車,我的手機突然震動,屏幕亮起——一條陌生彩信。
我點開。
照片上,是兩個年輕人站在一座老宅前合影。女孩清秀溫婉,扎著麻花辮,眉眼間竟與我有六七分相似——是年輕時的奶奶。而她身旁的男人,面容冷峻,左手戴著一枚青銅戒指,戒面刻著與我玉佩上相同的符文。
最讓我心頭一震的是背景——那座老宅的門楣上,赫然寫著“守心堂”三個字,與導(dǎo)航顯示的界眼位置完全一致。
彩信下方,只有一行字:
“木在人在,木亡人滅。——守界人后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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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死盯著那枚青銅戒指,心臟狂跳。
“你認(rèn)識這個人嗎?”我問魔尊。
他瞥了一眼照片,瞳孔驟然收縮,聲音竟有一絲罕見的波動:“他不該活著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那是你外祖父?!彼従彽?,“三百年前,他親手將我封印在鎮(zhèn)魂木中。我以為他早已魂飛魄散……可這戒指……是‘守界人’的信物,只有血脈繼承者才能激活?!?/p>
我渾身發(fā)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