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在他肩上,看著陳伯在異界花叢中蹣跚行走,身影佝僂卻堅定。
我知道,這不僅僅是一顆丹藥的成功。
這是信任的重建。
是隔閡的消融。
是奶奶用三十年孤獨,換來的第一縷曙光。
自那以后,魔尊在觀后開辟了一塊藥田。
他從異界帶回各種草藥:能治靈脈枯竭的“月露藤”,可解血祭之毒的“凈心蓮”,還有那株珍貴的“同心草”。
每天清晨,他都會換下黑袍,穿上粗布衣,蹲在田里除草、澆水。
我從市醫(yī)院下班回來,??匆娝硨ο﹃?,黑袍沾著泥土,指尖輕撫草葉,神情專注得像個農(nóng)夫。
有次,我悄悄掏出手機,拍下他對著一株開花的同心草發(fā)呆的模樣。
照片里,他側臉輪廓分明,耳后鱗片在夕陽下泛著微光,眼神溫柔得不像魔族首領,倒像一個守著花園的普通人。
“咔嚓?!?/p>
快門聲響起。
他猛地回頭,黑眸一凝。
“你拍我?”他站起身,大步走來。
我笑著后退:“留個紀念嘛!”
他一把搶過手機,翻看照片,耳后鱗片瞬間泛紅。
我以為他會刪掉。
可第二天,我打開手機——屏保,正是那張照片。
我忍不住笑出聲。
他站在藥田邊,假裝沒聽見,卻將一株新苗輕輕栽下,低聲道:
“以后……多拍點。我想……記住這些日子。”
與此同時,柳姓護士也在觀里安頓下來。
她被允許在藥房幫忙,每日整理藥材,學習配藥。
起初,她總低著頭,不敢與人對視,仿佛還活在過去的陰影里。
直到那天——她在整理一個舊藥箱時,發(fā)現(xiàn)底層藏著一個皮質小包。
打開后,是一支老式聽診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