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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8頁（第2頁）
“他們會死嗎？”
周平聲音有些發(fā)顫，顧九思抬眼看向周平，認真道：“不會的。”
“他們會給母親、嫂嫂報仇嗎？”
這話讓顧九思皺起了眉頭，他斟酌了片刻后，慢慢道：“二公子，你還小……”
“若他們?nèi)蟪?，”周平緊接著問，“我能上戰(zhàn)場嗎？”
“您要去做什么？”
顧九思看著周平，頗為不解，周平抓著顧九思袖子，認認真真開口道：“報仇?！?/p>
顧九思愣了，他看著周平，那一瞬間，他突然明白。
當仇恨連一個孩子都籠罩，不以血洗，便絕不會消除。
第167章
周家軍隊停在臨汾，給周夫人和秦婉之設了七日靈堂。
做下決定那天晚上，周燁便開始給秦婉之守夜，靈堂里點了七星燈，傳說中這盞有七個燈芯的燈會照亮逝者的黃泉路途，讓逝者能夠看得清前路離開。
所以周燁一直不肯睡，不眠不休守著，就怕這盞燈滅了。
顧九思沒有勸阻，便陪著他，臨汾里哀歌聲、哭聲交織，周燁跪在靈堂前，守著一盞燈，一言不發(fā)。
顧九思低著頭燒著紙錢，好久后，周燁慢慢道：“其實你都是知道的?！?/p>
顧九思燒紙錢的動作微微一頓，他低著頭，看著跳動的火焰，好半天，才應了一聲：“嗯。”
“她們?yōu)槭裁磿?？?/p>
周燁垂著眼眸：“我們不是已經(jīng)答應去豫州了嗎？”
“因為洛子商，并不希望你們?nèi)ピブ?。?/p>
顧九思低聲道：“他只是用一個名義，將豫州前線的士兵調(diào)走，方便劉行知攻打豫州，而后再用周夫人和嫂子的死激怒你們，讓你們攻打東都，之后你們在東都與本該在前線的軍隊兩敗俱傷，洛子商再出手。他所求，是這個天下?！?/p>
“所以，”周燁睫毛顫了顫，“你做了什么呢？”
顧九思聽出他言語中的不甘，他抿了抿唇，終于道：“我試著救過嫂子?！?/p>
“可你沒有救出來?！?/p>
周燁抬眼看他：“我能怪你嗎？”
顧九思說不出話來了，他捏緊了衣衫，低啞道：“大哥，你們要做什么，我攔不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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