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才陣還能擺嗎?”我問。
“不行。”杜凌菲搖頭,“我連寒氣都凝不出來了?!?/p>
“那就拼近戰(zhàn)?!蔽疑钗豢跉猓冶奂∪饪嚲o,鱗片開始浮現(xiàn),雖然只出現(xiàn)了一小片,但力量回來了些。
第一具傀儡撲來,我側(cè)身避過,反手一刀劈在后頸。這一次,刀鋒終于切了進去,黑血噴出,帶著腐臭。它倒下,下一具立刻補上。
杜凌菲用劍鞘砸斷一具的膝蓋,趁它跪地時猛踹胸口,將其掀翻。宋君婉甩出一道血線,纏住兩具傀儡的手臂,用力一扯,關(guān)節(jié)應(yīng)聲斷裂。
可它們太多了。
一具繞到我背后,爪子抓向我的后腰。我轉(zhuǎn)身格擋,斷刃卡在它肋下,一時拔不出來。另一具趁機撲來,拳頭砸向我面門。
我閉眼準備硬接。
砰!
一聲悶響。
我沒感覺到疼痛。睜開眼,那具傀儡停在半空,頭歪著,胸口插著半截旗桿。
我愣住。
那根一直插在祭壇上的破旗桿,居然自己飛了出來,釘穿了傀儡。
緊接著,整座石臺轟然震動,所有裂縫中的光同時亮起,比之前更盛。七道神兵虛影再度浮現(xiàn),這次不再靜止,而是緩緩轉(zhuǎn)動,如同羅盤指針,最終定格在七個固定方向。
我的匣子在懷里劇烈震動,像是在呼應(yīng)什么。
宋君婉盯著那根旗桿,聲音發(fā)顫:“它……認主了?”
我伸手握住旗桿,用力一拔。它輕易脫離傀儡身體,入手沉重,表面銹跡斑斑,可內(nèi)里似乎有流動的光澤。
就在這時,腳下傳來更深的震動。
不是來自祭壇,是地底。
有什么東西,正從下面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