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動作很快?!彼尉裢h方,“血月峰的追兵應該已經報信了?!?/p>
“不一定是血溪宗?!倍帕璺撇[眼,“那旗幟紋路,不像任何已知魔門?!?/p>
我盯著第七面旗升起的位置,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上官天佑上次用的陣法……是不是也有這種符文?”
兩人沉默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“他投靠的不是普通勢力?!蔽艺f,“是更高層的東西。冥九幽的手,早就伸進來了?!?/p>
杜凌菲忽然抬手,指向天空某處。
“你看那里?!?/p>
我順她手指望去。
原本空蕩的天幕上,竟浮現(xiàn)出一行模糊文字,像是用血寫就,又像是由云層自行排列而成:
【虛假的神,真實的囚徒】
字跡停留幾息,便緩緩消散。
“這不是給我們看的?!彼尉襦笆墙o所有人。”
“宣傳戰(zhàn)開始了。”我冷笑,“他不想藏了?!?/p>
巖穴外風聲漸急,遠處腳步聲仍未出現(xiàn),但那種被監(jiān)視的感覺一點都沒減。相反,更重了。像有無數(shù)雙眼睛藏在山石背后,靜靜等待我們邁出下一步。
我靠著石壁坐下,把斷刃橫放在膝上。
刀身還殘留著那一斬后的余溫。
“休息一刻鐘?!蔽艺f,“然后找路下山?!?/p>
“去哪兒?”杜凌菲問。
“酒館。”我抬頭,看向山腳下隱約可見的一縷炊煙,“消息最臟的地方,往往藏著最真的線索?!?/p>
宋君婉點點頭,默默坐到洞口,背對著我們,手仍擱在骨傘上。
杜凌菲檢查劍鞘邊緣的裂痕,指尖輕輕撫過缺口,眉頭微蹙。
我沒有閉眼。
盯著斷刃的剎那,刀面突然映出一幕異象:七個地點在腦海中逐一浮現(xiàn),像是被人強行塞進記憶。其中一處,正是我們現(xiàn)在藏身的巖穴。
而在這片土地的正下方,埋著一把通體漆黑的短匕,上面刻著兩個字——
“縛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