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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章 玄霜泣訴·冰劍映魂揭往事（第1頁）

紅蓮刃上的火線還在延伸，像一條燃燒的蛇，順著地面裂縫直指寒冰澗。我盯著那道光，手指緊緊扣住刀柄。剛才地火暴動被壓制，身體已經(jīng)快到極限，可這把刀卻還在震動，仿佛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。

玄霜站在寒冰澗邊緣，手已經(jīng)放下，但沒有離開。他指尖還沾著一點冰屑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他沒動，我也不能動。刀插在地里，是我唯一能穩(wěn)住身形的東西。

我開口，聲音啞得不像自己的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他抬頭看我，眼神很靜，不像敵人。他慢慢抬起手，不是攻擊，而是輕輕按在身前的冰面上。冰層發(fā)出細微的響聲，像是有東西要破土而出。

我立刻警覺，想拔刀后退，卻發(fā)現(xiàn)雙腿發(fā)沉。紅蓮刃的震動變了，不再是單純的熱流，而是一種奇怪的共鳴，從刀身傳到手臂，再往識海里鉆。

十萬道寒光同時亮起。

冰劍從地下刺出，密密麻麻，每一柄都透明如鏡。它們沒有指向我，而是豎立在空中，劍面朝向我。下一瞬，那些鏡子開始反光。

我看見了自己。

不是現(xiàn)在的我。

是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，坐在昏暗的房間里，面前是亮著藍光的電腦。桌上堆著外賣盒，地上散落著空酒瓶。墻上的日歷顯示著“2023年8月17日”。

我的呼吸停了。

那是我穿越前的最后一天。

鏡子里的畫面動了起來。我看見自己拿起酒瓶灌了一口，然后摔在地上。屏幕彈出一條消息：“項目延期，全員加班?！蔽伊R了一句，又倒了一杯。

這不是幻覺。

太真實了。我能聞到那股隔夜飯菜混著酒精的味道，能感覺到椅子硌腰的痛。這些記憶早就被我壓在心底，我以為我已經(jīng)忘了。

“住手！”我吼出聲，左眼的紅蓮印記猛地旋轉(zhuǎn)，焚天魔焰從經(jīng)脈涌出，在體表形成一層火膜。

可火焰一碰到冰劍鏡面，立刻熄滅。那些鏡子像是能吸走一切溫度，連靈魂都在發(fā)冷。

我又咬破舌尖，血腥味讓我清醒一點。我告訴自己：那是過去的事，我已經(jīng)不在那個世界了。我是陳默，也是白小純，我現(xiàn)在站在這里，是為了活下去。

可就在我掙扎時，玄霜的聲音響了起來，低得幾乎聽不見：“你記得那天晚上喝的是什么酒嗎？”

我愣住了。

我記得。

是超市打折的二鍋頭，五十度，瓶身粗糙，蓋子擰開時還掉了漆。

“你不該來這個世界?！彼f，“但你來了，是因為你主動選擇了這具身體?！?/p>

我猛地抬頭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
他沒回答，只是抬手一揮。所有冰劍的鏡面同時轉(zhuǎn)向中間，匯聚成一面巨大的冰鏡。鏡中景象再次變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