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默?!蔽已a(bǔ)上名字。
他微微頷首。
我抬起手,掌心對準(zhǔn)北柱的空位。傷痕與虛影之間,產(chǎn)生了一絲微弱的牽引。就在這時,他袖中滑落半塊青銅面具,落在地上發(fā)出輕響。面具紋路古老,與我曾在某處見過的殘片能完美拼合。
“這是什么?”我問。
“前任終結(jié)者的遺物?!彼f,“每一個試圖點(diǎn)燃法陣的人,都沒成功。他們的意識被吞噬,面具碎裂,成為新的執(zhí)念。”
我彎腰撿起面具,觸感冰涼。就在我指尖碰到邊緣的瞬間,圣殿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心跳。
咚。
青銅鈴在內(nèi)襟震動,裂痕處滲出一絲極淡的藍(lán)光,與心跳頻率完全同步。
我猛然抬頭:“這鈴……是從哪來的?”
他沒有回答,只是看著我,眼神復(fù)雜。
“是你放在我身上的?”我追問。
他終于開口:“不,是它選擇了你。就像玄武選擇了你。就像……宿命選擇了你?!?/p>
我握緊面具,掌心傷痕灼熱如火。四靈虛影在四周流轉(zhuǎn),北柱的空缺越來越明顯,仿佛在等待填補(bǔ)。
“如果我點(diǎn)燃法陣,”我盯著他,“會怎樣?”
“你會消失?!彼f,“意識、記憶、存在,全部化為能量,注入法陣。邪神將被徹底凈化。而白氏的宿命,也將終結(jié)?!?/p>
“沒有其他辦法?”
“沒有。”
我沉默良久,忽然笑了:“你們白氏,還真是會把爛攤子留給后來人。”
他沒笑,只是靜靜地看著我。
我低頭看向掌心,傷痕的跳動越來越急,像是在催促。右臂的鎖鏈狀光痕已蔓延至脖頸,皮膚下隱隱有黑氣游走。
時間不多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抬頭正要開口——
他忽然抬手,按住我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