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默哥……”
那是張大胖教我的稱呼,只有她會(huì)在最緊要的時(shí)候這么叫。
我沒回頭。
“陳默!”
杜凌菲喊了一聲,聲音里帶著怒意,像是在質(zhì)問我憑什么獨(dú)自承擔(dān)。
我還是沒回頭。
只是抬起左手,在空中輕輕揮了一下。
身影即將沒入光幕的瞬間,頭頂?shù)男强蛰喞腿灰涣痢@p繞其外的黑色鎖鏈發(fā)出一聲悶響,像是崩斷了一根。
然后,一切歸于寂靜。
光幕開始閉合。
我站在入口深處,背后是她們凝望的方向,面前是一片灰白霧氣,不知通往何處??諝庵袥]有風(fēng),也沒有聲音,只有腳下一條若隱若現(xiàn)的石徑,向前延伸,消失在迷霧里。
我邁出一步。
石徑應(yīng)聲亮起,泛出淡淡的血色紋路。
第二步落下時(shí),耳邊忽然響起一個(gè)孩子的笑聲。
很遠(yuǎn),又很近。
像是小時(shí)候巷口賣糖葫蘆的老伯,笑著遞給我一串紅艷艷的果子。
我停下腳。
那笑聲戛然而止。
石徑盡頭,霧氣緩緩分開,露出一座石橋。橋下無水,只有一面鏡子般的湖面,倒映著我的影子。
可那影子,穿著現(xiàn)代的衣服,手里拎著公文包,正低頭看手機(jī)。
他抬起頭,沖我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