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再次傳來李玄風(fēng)帶著壓迫感的聲音:“白小純,你在嗎?”
我深吸一口氣,將玉佩重新藏好,緩步走到門前,拉開門縫。他一身靈溪宗弟子服,衣袖整潔,眼神卻像刀鋒般銳利。
“有事?”我盡量讓語氣顯得隨意。
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嘴角微揚(yáng):“聽說你修煉出了岔子?!?/p>
我心里一緊,面上卻笑了笑:“老毛病犯了,已經(jīng)沒事了?!?/p>
他輕輕點(diǎn)頭,目光卻不曾移開:“你最近……有點(diǎn)不一樣。”
我心頭一震,仍笑著敷衍道:“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?!?/p>
他沒再說話,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,轉(zhuǎn)身離去,腳步聲漸漸遠(yuǎn)去。
我關(guān)上門,靠在門后,手心全是汗。這人果然不好對付。
我得想辦法盡快適應(yīng)這個世界,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。
張大胖第二天早上來找我時,我已經(jīng)打定了主意。
“你臉色還是不太好?!彼櫭?,“昨晚睡得好嗎?”
我搖頭:“做了不少夢,夢見自己炸爐了?!?/p>
他嘆了口氣:“你最近煉丹總是出問題,要不今天別去了,休息一天?!?/p>
我想了想,反而笑了:“不行,越是出問題,越得去練?!?/p>
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我:“你還真打算繼續(xù)煉丹?”
我點(diǎn)頭:“總不能一直讓人看笑話吧?!?/p>
他撓了撓頭,咧嘴一笑:“行,那你小心點(diǎn),別又把自己炸飛了?!?/p>
我苦笑:“我爭取這次只炸爐,不炸人?!?/p>
他哈哈一笑,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走吧,我去送藥草,順路陪你?!?/p>
我們一路走向丹房,晨霧未散,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氣。
丹房建在山腰處,是靈溪宗專門用來煉丹的地方。屋外堆著幾筐剛采回來的靈草,門口站著兩個守爐的弟子,見我來了,紛紛露出古怪神色。
“白小純,今天又是你?”其中一個笑道。
我聳肩:“怎么,怕我把你家爐子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