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陵傀……不止一個?!彼尉襦?。
我冷笑:“看來咱們這鑰匙,還挺搶手?!?/p>
她抬手,指尖再次劃破,鮮血滴在雕像表面。青光一閃,光罩重新凝實,勉強擋住新一輪沖擊。
“還能再撐一次。”她喘息,“但下一次……未必來得及?!?/p>
我盯著血河中那道輪廓,忽然想起記憶幻象里的岔口。左側暗道盡頭,似乎有扇石門,門上刻著三道凹槽——一道虎形,一道雀形,第三道……形狀模糊,卻讓我心頭莫名發(fā)緊。
“那條路。”我低聲,“我見過?!?/p>
她看向我:“哪條?”
“左邊那條。通向更深的地方?!蔽椅站o雕像,“那里有另一扇門。”
她沉默片刻,點頭:“那就走左邊?!?/p>
血河已漫至小腿,每一步都像在泥沼中掙扎。光罩搖搖欲墜,碎石不斷砸落。我們一步步后退,朝著記憶中的岔口移動。
突然,雕像在我手中劇烈震動,底部銘文再次浮現(xiàn),這一次,字跡更清晰:
“鑰成之日,門啟之時。”
緊接著,虎紋金光暴漲,與雕像共鳴,一道光束射向洞頂。巖壁裂開,露出一條隱蔽通道,入口狹窄,僅容一人通過。
“就是那兒!”我低吼。
我們加速沖去,身后血河轟然炸起巨浪,無面人殘軀被卷入其中,鐵鏈斷裂,沉入血底。
剛沖入通道,身后轟然巨響,入口被塌方封死。黑暗降臨,唯有雕像散發(fā)微光,照亮前方。
通道極窄,石壁冰冷。走了約莫百步,前方出現(xiàn)一扇石門,門上三道凹槽清晰可見——虎、雀、以及第三道,形如扭曲的巨眼。
我盯著那第三道凹槽,心頭一沉。
宋君婉靠在門邊,喘息:“下一步……怎么走?”
我舉起拼合的雕像,對準虎雀凹槽。
“試試這個?!?/p>
雕像嵌入門中,嚴絲合縫。石門微微震動,發(fā)出低沉嗡鳴。
就在此刻,第三道凹槽忽然滲出黑血,緩緩凝聚成一只豎瞳,猛然睜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