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辦?”
她沒答,手指在傘面一劃,符文重組,傘尖轉(zhuǎn)向左側(cè)。
“繞路。”
骨傘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貼著結(jié)界邊緣飛行。下方血河依舊翻涌,魔修們沒有追來,但血幡的綠火始終未滅,像一只眼睛,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。
飛出三里,結(jié)界漸薄,骨傘速度回升。
我松了口氣,剛想說話,右臂舊痕突然劇痛。
“呃!”
我悶哼一聲,手一滑,差點松開傘沿。
她立刻伸手拽住我:“別松手!”
我咬牙撐住,低頭看去,皮膚下的金光竟在游向掌心,匯聚成一點,像是要破皮而出。
這不是神魔變。
這是別的東西。
“你到底……對自己做了什么?”她盯著我的手,聲音冷了幾分。
“我什么都沒做?!蔽掖鴼?,“這玩意自己來的?!?/p>
她瞇眼,忽然伸手按住我右腕。
“別動?!?/p>
她指尖一壓,順著經(jīng)脈向上探查。我感覺到一股涼意順著血脈游走,和體內(nèi)的金光碰撞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“嗤”聲。
她臉色變了。
“這不是體修之力……是噬魂鎖鏈的殘息?!?/p>
我一怔:“夜傀的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她收回手,“是被你吸收的那截斷鏈里的東西。它在你體內(nèi)活了?!?/p>
我低頭看著右臂,金光緩緩?fù)巳?,只留下燙感。
斷鏈……活了?
正想著,骨傘突然劇烈一抖。
前方結(jié)界裂開一道口子,一桿血幡憑空浮現(xiàn),綠火沖天。
獨眼魔將站在結(jié)界之上,獰笑出聲:“想走?血河千里,皆為葬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