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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黑巖小說>我是白小純女主 > 第40章 暗衛(wèi)出動:名單的真相(第1頁)

            第40章 暗衛(wèi)出動:名單的真相(第1頁)

            我后脊貼著冰涼的門板緩緩挪動,指尖摳住門板邊緣凸起的木紋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腳尖碾過青石門檻的瞬間,胸口的雙魚玉佩突然劇烈震顫,震顫帶著規(guī)律的高頻搏動,似有只裹著寒冰的手猝不及防攥住了我的心臟。

            “呃……”我悶哼一聲,喉間涌上一股腥甜。玉佩的震顫順著血脈蔓延,太陽穴突突直跳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連呼吸都變得滯澀,仿佛有塊浸了水的棉絮堵在喉嚨口,每吸一口氣都帶著針扎似的疼。

            掌門那句“你既然來了,何不進來坐坐?”還懸在耳際,字句間的溫和早已褪去,只剩下冰冷的穿透力。我總覺得那聲音不是從密室門口傳來,而是貼著我的耳廓說的,像一柄薄如蟬翼的冰刀,刃口泛著寒光,懸在頭頂三寸處,只要我稍有異動,就會劈頭落下,將我劈成兩半。

           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,猛地轉(zhuǎn)身。夜風裹挾著山巔的涼意與松針的清苦,那股隱晦的血腥味若有似無地鉆進鼻腔,讓我后頸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。

            沒時間細想那血腥味的來源。我身形一矮,脊椎彎成弓狀,借著院墻邊茂密的竹影掩護,像只受驚的貍貓,迅速朝自己的竹舍掠去。竹枝被我的衣袖掃過,發(fā)出“沙沙”的輕響,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。

            一路上,我始終貼著斑駁的墻根移動,青磚上長著濕滑的青苔,沾得指尖冰涼。繞過回廊轉(zhuǎn)角時,廊下懸掛的燈籠突然晃動了一下,昏黃的光暈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。我立刻屏住呼吸,縮在廊柱后,看著兩名巡夜弟子提著燈籠走過。他們的腳步聲沉重,腰間的佩劍碰撞發(fā)出“叮?!钡妮p響,其中一人打了個哈欠,嘟囔著:“這鬼天氣,越來越冷了?!?/p>

            等他們走遠,我才貼著廊柱滑出來,繼續(xù)前行。胸口的雙魚玉佩始終沒有停歇,它的震顫頻率越來越急,最初指向后山那塊刻著宗規(guī)的石碑,此刻卻硬生生轉(zhuǎn)了個方向,指向我剛剛逃離的那間密室——更準確地說,是指向密室里,掌門胸口的位置。

            我心頭沉得像壓了塊千斤石,連呼吸都帶著沉甸甸的重量。

            掌門……有問題。

           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,就像藤蔓一樣瘋狂地纏繞住我的心臟??伤庆`溪宗掌門,是執(zhí)掌宗門數(shù)十年、德高望重的存在。若連他都有問題,那我這幾天的調(diào)查,豈不是從一開始就踏入了別人布好的陷阱?我像只鉆進蛛網(wǎng)的飛蛾,越是掙扎,陷得就越深。

            竹舍的門被我輕輕推開,“吱呀”一聲輕響,在這死寂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。我甚至能聽到聲音在遠處的山谷里回蕩,驚得幾只夜鳥撲棱著翅膀飛起。我迅速關上門,反手打出三道隔音符。符紙貼在門板上,發(fā)出微弱的白光,將外界的聲音隔絕開來。做完這一切,我才脫力般跌坐在案前的木凳上,胸口劇烈起伏,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,滴在衣襟上,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。

            我將那份被攥得皺巴巴的名單攤開在案上。紙頁是用宗門特供的青竹紙做的,質(zhì)地堅韌,卻也被我攥得邊角卷曲,邊緣處甚至能看到指甲掐出的白痕。墨跡是上好的松煙墨,在油燈下泛著溫潤的光澤,上面的名字一個比一個清晰。

            我逐字逐句地盯著那些名字,指尖順著字跡劃過。名單上列的都是靈溪宗的長老與執(zhí)事,個個地位尊崇,掌管著宗門的各項事務??晌以娇葱脑匠痢@些人,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。李執(zhí)事昨晚在丹房煉藥,有三名藥童可以作證;張長老在演武場指導弟子,直到子時才離開;趙長老……

            我咬著紫竹根做的筆桿,筆桿已被咬得有些變形,散發(fā)著淡淡的竹香。

            不對勁。

            太不對勁了。掌門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人有不在場證明,可他還是把這份名單給了我,讓我去查。他到底想讓我查什么?或者說,他想讓我看到什么?

            我盯著名單上的字跡,忽然,指尖猛地一顫。

            這字跡……

            我?guī)缀跏酋咱勚鴵涞酱差^,從枕下摸出一張紙——那是前幾日蘇瑤幫我整理的丹方筆記。她的字娟秀清麗,帶著幾分飄逸,我當時還打趣說,她的字比她配的藥還讓人舒心。

            我將兩張紙并排放在案上,油燈的光芒在紙頁上跳躍,照亮了那些字跡。名單上的字蒼勁有力,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;蘇瑤的字靈動娟秀,透著女子的細膩??芍灰屑毧矗湍馨l(fā)現(xiàn)它們之間驚人的相似——筆鋒轉(zhuǎn)折的角度,捺畫收筆時那一點若有若無的回鋒,甚至連“靈”字最后一勾的弧度,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
            不可能。

            我猛地甩開這個念頭,手臂卻控制不住地發(fā)起抖來。蘇瑤是我最信任的人,她總是在我練劍受傷時遞上傷藥,在我被同門誤解時默默站在我身邊。她怎么可能是……

            可眼前的事實又讓我無法忽視。我深吸一口氣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,指尖卻不小心碰倒了案上的硯臺,墨汁灑出來,在紙上暈開一團漆黑,像個無法看透的深淵。

            我下意識地摸向袖中,指尖觸到一個溫熱的硬物——那是張大胖前幾天塞給我的護身符。他當時笑得一臉憨厚,把這枚用紅繩系著的桃木護身符塞進我手里,說:“這是我托山下的老道求來的,能擋災避禍。你最近總往危險的地方跑,帶著它,我放心些?!?/p>

            我當時只當是他的好意,隨手塞進了袖中,沒怎么在意??涩F(xiàn)在……

            我輕輕摩挲著護身符,桃木的紋理粗糙,帶著陽光曬過的溫暖。忽然想起張大胖當時神神秘秘的樣子,他說:“要是遇到什么難解的符文,捏碎它,說不定能幫上忙?!?/p>

            我閉了閉眼,指尖猛地用力。

            “咔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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