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海、冰淵、毒瘴、骨林、雷云、幻霧、死域……七種極端環(huán)境同時展開,如同七重煉獄降臨山谷。
祭壇四周溫度驟升,巖石開始融化,連空氣都被烤得扭曲。
“撐??!”我低吼,再次催動體內(nèi)殘存斗氣。
杜凌菲咬牙,劍鞘寒光一閃,冰域再度展開,勉強抵住熱浪。宋君婉閉目凝神,骨傘旋轉(zhuǎn),血蓮一朵接一朵炸開,清除逼近的幻霧。
我站在中央,右臂再度浮現(xiàn)鱗片,但這次只延伸到肘部便停滯不前——體力已達極限。
不能再硬拼了。
必須想辦法突圍,或者……
就在這時,祭壇中央的凹槽忽然輕微震動。黑鐵匣子雖不在其中,但殘留的符文仍在閃爍,似乎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。
我猛地想起鎖鏈地圖上的標記——葬火淵正在西北方向,而那里,正是玄陰門的側(cè)翼薄弱處。
“君婉!”我喊,“能不能用骨傘引一道血線,直通西北?”
她睜開眼,看了我一眼,點頭:“可以,但只能維持十息?!?/p>
“夠了?!蔽艺f,“十息足夠我沖出去?!?/p>
杜凌菲立刻明白我的意圖:“你要斷他們陣眼?”
“他們的陣型靠七門聯(lián)動,只要破一處,其余六門就會脫節(jié)?!蔽叶⒅庨T主所在的位置,“我就選他。”
宋君婉深吸一口氣,骨傘猛然插入地面,鮮血順著手臂流入傘柄。剎那間,一道猩紅光線從傘尖射出,筆直指向西北方向,如同劃破黑夜的血痕。
“就是現(xiàn)在!”她說。
我縱身躍起,右臂完全化作龍爪,抓起斷刃,順著血線疾沖而去。
風在耳邊呼嘯,地面在腳下燃燒,身后是漫天火雨與嘶吼聲。
我能感覺到,玄陰門主已經(jīng)察覺我的意圖,正急速后撤。
但我不會讓他走。
斷刃高舉,金光灌注,我對著那條血線盡頭,狠狠劈下——
刀鋒尚未落下,前方空間忽然扭曲,一道身影憑空出現(xiàn),手持長鞭,橫在我與玄陰門主之間。
是焚焰門的一位長老。
他咧嘴一笑,火焰順著長鞭纏繞而上:“小子,你的路,到此為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