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!”血溪宗主怒喝,骷髏王座轟然前傾,一道血光直射祭壇。
我來不及閃避,只能以劍鞘為盾。
血光撞上鞘身,發(fā)出刺耳摩擦聲,火花四濺。我雙臂劇震,虎口崩裂,鮮血順著手腕流下,滴在劍鞘上。
就在這時,劍鞘上的寒意突然一變,不再是單純的陰冷,而是帶上了一絲……哀傷。
我心頭一跳。
這感覺,和夜傀有關。
他到底是誰?為何他的氣息會藏在斬情劍鞘里?杜凌菲又是什么時候拿到這東西的?
血月開始收縮,七道身影緩緩后退,顯然這次沖擊動搖了他們的連接。但我知道,這只是開始。
他們不會善罷甘休。
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劍鞘,血滴在其表面蜿蜒,像是一條細小的紅線,正緩緩滲入。
杜凌菲喘著氣回到我身邊,臉色蒼白:“他們退了?!?/p>
“沒退?!蔽覔u頭,“是在調(diào)整。下次來,就不會是投影了?!?/p>
張大胖癱坐在地,喃喃道:“小默,你有沒有覺得……這七魔,不像是一起的?”
我一怔。
是啊。血溪宗主與玄溪宗少宗主雖同現(xiàn),但站位分離,氣息不連。其他五道身影更是靜默無聲,仿佛只是被強行拉來的傀儡。
七魔初現(xiàn),未必同心。
可沒等我細想,胸前的血鎧突然一燙。
我低頭看去,鎧甲表面浮現(xiàn)出一道裂痕,正緩緩延伸。
就像……有什么東西,要破甲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