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初露時,我已經(jīng)坐在丹房角落里,盯著手里的丹藥發(fā)呆。
這玩意兒看起來比上一爐更亮一些,表面還泛著淡淡的金光。按理說這是好事,但我心里卻有些發(fā)虛——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。
“你這小子,昨晚差點被干掉了吧?”張大胖端著個陶碗走進來,一邊啃著包子一邊說話,“聽說那血衣人專門找你麻煩?”
我抬頭看了他一眼,嘴上輕松地說:“哪有那么巧的事,說不定只是隨便打的?!?/p>
“哼,別裝了。”他把包子遞給我,“你那點事我還不知道?上次炸爐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。”
我接過包子咬了一口,香噴噴的,是昨天剛從后山采回來的那種紅皮果子做的餡,味道還不錯。
“對了,”張大胖忽然壓低聲音,“長老們今天要召見你,說是你煉的這爐丹藥引起了注意。”
我心頭一跳,不動聲色地問:“什么注意?”
“好像是掌門親自點了你的名字。”他撓了撓頭,“據(jù)說效果比內(nèi)門弟子煉出來的還好……不過也有人說你這手法有點邪門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果然來了。
看來我那次調(diào)整配方的事情,還是被某些人看出了端倪。
“你放心,我肯定站在你這邊?!睆埓笈峙牧伺奈业募绨颍暗阕约旱眯⌒狞c,別惹出什么事來?!?/p>
我點了點頭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待會兒該怎么應(yīng)對。
掌門殿前,已經(jīng)站了不少人。
我站在人群最后面,盡量不引起注意。
李玄風(fēng)也在其中,正和幾位長老低聲交談,神情嚴肅。他偶爾掃一眼門口的方向,目光銳利,像一把刀。
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。
它依舊溫?zé)幔袷窃诨貞?yīng)我的緊張。
“陳默。”一個執(zhí)事喊了我的名字。
我深吸一口氣,邁步走了進去。
殿內(nèi)光線昏暗,幾盞青玉燈懸浮在半空,散發(fā)出柔和的光暈。掌門坐在最上方,面容模糊,只能看到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睛。
他面前放著一只玉盤,上面擺著我煉制的那顆丹藥。
“你說,這丹藥是你自己煉的?”一位白須長老率先開口,語氣中帶著幾分懷疑。
我低頭答道:“回長老,是我按照筆記上的方法嘗試改進了一下火候和靈草順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