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拼上它?!蔽液鋈婚_口。
她猛地看向我:“什么?”
“我記得?!蔽叶⒅茄槿谌氲幕⒓y,“剛才的記憶里……那岔口的石門上,有兩半雕像拼合的紋路?;⑹讓θ肝?,紋路逆旋三寸?!?/p>
她呼吸一滯,隨即點(diǎn)頭。我們背靠背蹲下,她握緊半塊雕像,我右臂金光護(hù)外,她將石片遞來。
“準(zhǔn)備好了?!?/p>
我伸手接過,兩半雕像靠近剎那,虎雀紋路自行牽引,發(fā)出輕微“咔”聲。我依記憶調(diào)整角度,逆旋三寸——
“合!”
兩半嚴(yán)絲合縫,金青雙光轟然炸開,形成一圈光罩,將我們裹在其中。
就在此刻,無面人鐵鏈橫掃而至,重重砸在光罩上。轟然巨響,光罩劇烈震蕩,裂開蛛網(wǎng)般的紋路,但我們毫發(fā)無傷。
“成了!”我低吼。
可還沒來得及松口氣,拼合的雕像底部,忽然浮現(xiàn)出半句銘文,字跡古樸:
“白氏子,宋氏女,共承陵門鑰?!?/p>
我和宋君婉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。
“這意思是……”她聲音發(fā)緊。
“咱們倆,是鑰匙?”我冷笑,“誰定的規(guī)矩?”
話音未落,洞穴猛然一震。血河如沸,猩紅液體瘋狂上漲,熒光孢子在空中炸成光雨。深處鐵門轟然崩塌,鎖鏈斷裂聲如雷貫耳,一聲接一聲,由遠(yuǎn)及近,震得巖壁碎石不斷墜落。
宋君婉死死盯著暴漲的血河,臉色蒼白:“……它要醒了?!?/p>
我握緊短刃,虎紋金光與暗紅交織,刀柄上的血仍未干。我盯著那片崩塌的黑暗,低聲開口:
“不是‘它’……是‘他們’一直等著我們拼上這最后一塊?!?/p>
血河翻涌,水位已漫至腳踝,黏稠如油。光罩開始龜裂,金青雙光明滅不定。宋君婉的手按在拼合的雕像上,青光微弱,卻未熄滅。
“還能撐多久?”她問。
“不知道?!蔽叶⒅胺剑暗热粊砹?,就得走下去。”
她點(diǎn)頭,將雕像交到我手中:“你拿著。它是沖你來的?!?/p>
我接過,石質(zhì)冰涼,卻在掌心微微發(fā)燙,仿佛有脈搏跳動(dòng)。虎紋隨之震顫,像是在回應(yīng)。
突然,血河中央浮起一道人形輪廓,模糊不清,卻散發(fā)著熟悉的氣息——與老者相同,卻又更強(qiáng),更古老。
“守陵傀……不止一個(gè)?!彼尉襦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