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想起冥九幽最后那句話:“你只是容器的修補工?!?/p>
修補工?修的是誰的容器?誰把它放進(jìn)去的?又是誰,把它放出來的?
我伸手,把地圖完全攤開,壓在斷柱上。
符文在光下泛著微弱的青芒,像是活的一樣,隨著我的呼吸輕輕起伏。
“我們得看懂它。”我說。
杜凌菲點頭,指尖凝出一道冰線,順著符文軌跡描了一遍。冰晶在空中留下痕跡,像是一條蜿蜒的河。
宋君婉抬起手,指尖劃破掌心,一滴血落下去,補在一段斷裂的符文上。血絲一觸即合,整段紋路亮了一下。
我深吸一口氣,用右手指尖,點在地圖中央的坐標(biāo)點上。
暗金血滲出來,滴在符文交匯處。
地圖猛地一震。
一道光從坐標(biāo)點升起,像水波一樣擴(kuò)散,最后在空中投出一條蜿蜒的光路,曲折延伸,終點隱沒在一片星霧之中。
沒人說話。
光路靜靜懸浮,像一條通往未知的橋。
張大胖看了半天,忽然說:“既然有路,那就走?!?/p>
我盯著那條光路,沒動。
不是不想走,是不敢信。
這圖為什么偏偏在冥九幽退走后出現(xiàn)?為什么偏偏在我血滴懸空時被牽引?是誰在等我?還是……誰在引我?
我抬手,輕輕拂過地圖表面。
指尖傳來一絲極細(xì)微的震動,像是有東西在下面跳。
不是符文的共鳴,是更深處的東西,像是……另一張圖,在下面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