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頭一震。
她還活著!她能感知!
“老東西!”我抬頭,沖血河老祖吼道,“你抓她,不就是為了開門?我答應(yīng)你!放她出來,我跟你走!”
他笑了:“你以為我是傻子?你一走,門怎么開?你們必須同時(shí)在場,門才會(huì)現(xiàn)形。而開門的代價(jià)……”他目光森然,“是一個(gè)人的命?!?/p>
我愣?。骸罢l的?”
“引路靈體的?!彼⒅帕璺?,“她死了,門才會(huì)開。而你,是唯一能推開那扇門的人?!?/p>
我渾身一冷。
原來……她是祭品?
不,不是祭品。是“引路靈體”。這詞聽著玄,可意思一樣——她得死,門才開。
“你做夢!”我怒吼,抬手又要斬血絲。
“別動(dòng)!”宋君婉一把按住我,“你再動(dòng),血絲會(huì)直接鉆進(jìn)心脈!”
我喘著粗氣,看著腿上的血線,又抬頭看棺中的杜凌菲。她安靜地躺著,像是睡著了,可我知道,她在撐。她在用最后一點(diǎn)意識,壓制體內(nèi)的啟仙印,不讓我被吸得更快。
“凌菲……”我聲音低下去,“你他媽倒是醒啊……老子不想欠你人情……”
血河老祖冷笑:“別白費(fèi)力氣了。她撐不了多久。等她意識一散,啟仙印自動(dòng)激活,你的命氣就會(huì)被徹底抽干?!?/p>
我死死盯著他:“你就這么想要那扇門?”
“不是我要?!彼従彽溃笆怯篮阈枰??!?/p>
我嗤笑:“永恒?誰定的?你?還是你背后那群見不得光的?”
他不答,只是抬起手,血河緩緩轉(zhuǎn)動(dòng),血晶棺開始下沉,朝著血河深處移去。
“放她走!”我猛地?fù)渖先?,可腿上的血絲一緊,直接把我拽跪在地。
宋君婉沖上前,骨傘橫掃,血河老祖只是輕輕一揮手,她整個(gè)人被震退數(shù)步,嘴角溢血。
“你們……誰都別想走?!毖永献胬淅涞?,“門開之日,便是永恒重啟之時(shí)。”
血晶棺越沉越深,杜凌菲的身影逐漸被血光吞沒。
我趴在地上,右手死死摳著冰面,指甲翻裂,血混著冰渣往外冒。
“凌菲——!”
我吼得喉嚨撕裂。
就在那一瞬,她眉心的蓮花印,猛地亮了一下。
不是微弱的閃,是驟然爆發(fā)的光。
緊接著,我懷里的劍鞘,轟然震動(dòng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