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爆發(fā)斗氣,沒有騰空躍起,我只是貼著地面疾沖,像一道貼地流動的影子。右臂的金線悄然亮起,斗氣被壓縮至極限,順著刻痕一路奔涌,卻始終不外泄,只在掌心凝聚成一點極熱的核。
三步,兩步,一步。
我猛地撲向街面裂縫,一掌拍下。
斗氣順石縫疾行,如蛇入洞,在地下蜿蜒三丈,瞬間引爆三名守衛(wèi)腳下的石板。碎石爆裂而起,帶著勁風刺向他們下盤,兩人被掀翻,第三人剛要躍起,我已借爆炸氣流騰身而上,右腳橫掃,將他踹向另一人,兩人撞作一團。
混亂只在剎那。
但這就夠了。
我落地未穩(wěn),已欺身撲向那疤臉壯漢。他反應(yīng)極快,巨斧橫掃,帶起呼嘯風壓。我低頭避過斧刃,左手虛晃,右手貼著他揮斧的臂膀滑上,掌緣輕切其手腕內(nèi)側(cè)。
接觸瞬間,斗氣自掌心爆發(fā)。
不是外放,而是由內(nèi)而外,像熔鐵穿甲,順著他的經(jīng)脈逆沖而上。他臉色驟變,整條手臂瞬間麻痹,巨斧脫手,轟然砸地,砸出一個淺坑。
我沒追擊。
反而后退半步,立定。
他捂著手臂,瞳孔收縮:“你……沒外放斗氣?”
“斗氣本就不該浪費在空中。”我說。
他咬牙,猛地吐出一口濁氣,斗氣再次凝聚,體表鎧甲更厚,雙眼泛起赤光。身后幫眾也開始結(jié)陣,五人持刀成弧,封住我退路。
我知道,剛才那一擊雖巧,但未能傷其根本。他還能戰(zhàn),而且會更狠。
我深吸一口氣,將殘余斗氣收回丹田,再緩緩導入右臂。這一次,我不再壓縮,而是讓斗氣在刻痕中循環(huán)九轉(zhuǎn),如同爐火反復鍛打鐵胚。金線由微亮轉(zhuǎn)為暗紅,像燒到極致的烙鐵。
他們沖了上來。
刀光如網(wǎng),封鎖四方。
我動了。
右腳踏前,身體微傾,掌心貼地,斗氣再次導入地面。但這一次,我不是引爆石板,而是讓斗氣如根須般蔓延,在地下織成一張網(wǎng)。當三人踩上同一片區(qū)域時,我猛然收掌,斗氣回抽。
地面塌陷。
三人腳下石板瞬間粉碎,身體失衡下墜。我趁機突進,右掌切向第四人咽喉,斗氣透體而入,直沖腦府。那人雙眼翻白,軟倒在地。
剩下兩人愣神剎那,我已逼近疤臉壯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