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……什么?”有人失聲。
“三才陣怎么會變成這樣?”
沒人回答。
巨龍懸于半空,尾掃八方,金焰所過之處,七絕鎖靈陣的符文一根根斷裂。壓制消失的瞬間,我體內(nèi)枯竭的靈氣竟開始緩緩回流。
“它……有意識?!彼尉裉ь^望著,聲音輕得像在夢囈。
杜凌菲握緊劍鞘,指節(jié)泛白:“不是陣法變了,是有人在操控它?!?/p>
我知道是誰。
他沒走,一直在等這一刻。
“還能動嗎?”我撐著斷刃站起來,腿還在抖。
“死不了就能動?!倍帕璺颇ǖ糇旖堑难?。
宋君婉撿起骨傘,盡管傘面已裂,她依舊將它擋在我們前方。
巨龍?jiān)诳罩斜P旋一圈,緩緩降下,龍頭低垂,仿佛在等待指令。
我伸手摸了摸它的鼻尖,粗糙的鱗片下傳來溫?zé)岬拿}動。
“帶我們沖出去?!蔽艺f。
它輕輕點(diǎn)頭,像是聽懂了。
三人翻身躍上龍背,金焰騰起,地面燒出一片焦痕。巨龍雙翼展開,猛然沖天而起,直撲南面山谷缺口。
身后,七門戰(zhàn)旗在爆炸的氣浪中紛紛傾倒。
可就在我們即將脫離包圍圈時(shí),巨龍突然一頓,龍頭劇烈晃動,像是受到了某種沖擊。
“怎么了?”杜凌菲抓緊龍鱗。
我沒答,因?yàn)榭匆娏恕厦嫔焦瘸隹?,站著一個(gè)人。
灰袍,袖口沾著油星。
是剛才那個(gè)監(jiān)視者,但他手里多了塊黑色令牌,正對著我們高舉。
巨龍發(fā)出一聲低吼,金焰忽明忽暗。
“他在干擾陣靈?!彼尉窦钡溃翱煜朕k法!”
我盯著那人,忽然笑了。
“你還記得炸爐的油味吧?”我對懷里的斷刃說。
下一瞬,巨龍猛然咆哮,金焰暴漲,眼中閃過一絲少年般的狡黠。
它俯沖而下,龍爪直取那人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