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縫沒閉。
反而更大了。
我能看見仙域的門,青銅鑄的,上面刻著古老文字。風(fēng)吹過來,帶著靈氣的味道,跟靈溪宗后山的晨霧有點像。
身后傳來腳步聲。
回頭看了一眼。七大勢力的殘黨沒走遠,躲在斷墻后張望。有人手里還抓著兵器,但沒敢再動。他們看著我,也看著那道裂縫,眼神變了。
不再是殺意,是怕。
我收回視線,抬起刀,指向天際。
聲音不高,也沒喊,可每一個字都傳了出去,穿過火海,蓋過風(fēng)聲。
“從今日起……永夜改姓陳!”
話落,法陣爆發(fā)。
一道火柱沖天而起,足有百丈高,把整片廢土照得通明。黑焰王座劇烈晃動,像是承受不住這光,邊緣開始崩解。冥九幽的氣息猛地一縮,又強壓下來,像潮水般反復(fù)沖擊。
我沒退。
站在原地,手握紅蓮刃,刀尖仍指著仙域大門。血從左肩流到手腕,滴在刀面上,立刻被蒸發(fā),騰起一絲白煙。
遠處,有個殘黨終于轉(zhuǎn)身跑了。接著是第二個,第三個。最后一個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,嘴唇動了動,沒說話。
火柱還在燒。
天空的裂縫沒有閉合,仙域的輪廓清晰可見。我能感覺到里面的氣息,平靜,強大,像是在等什么人進去。
但我沒動。
腳下的土地還在震,法陣沒散,紅蓮刃也沒收。我知道這還不是結(jié)束,冥九幽還在,真正的對抗還沒開始。
風(fēng)忽然停了。
火柱頂端的光凝住了一瞬。
我眨了下眼。
就在那時,仙域大門的影子動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