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說話,只盯著她。
她冷笑:“你不信?那你告訴我,為什么只有你能觸碰弒神令?為什么雙生咒會回應(yīng)你?因為你身上,流著和他的血同源的力量——那是我種下的契約之血?!?/p>
我低頭看向手背,那雙蛇交尾的印記正隱隱發(fā)燙,甚至開始滲出血珠??晌抑?,不能退。
“我不是來取代他的。”我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,“我是來救他的?!?/p>
話音落下,腦海中的殘魂猛地一顫,白光驟然明亮了一瞬。
幽璃臉色微變,后退半步。
也就是這一瞬的松動,雙生咒的連接出現(xiàn)了裂痕。我趁機抽身,意識猛然回歸本體,冷汗瞬間浸透后背。
我還站在這石室里,離她三步遠,紅蓮刃已握在手中,弒神令緊貼胸口,微微發(fā)燙。
可沒等我喘口氣,腳下的符陣忽然全面亮起。
轟——
整座祭壇劇烈震動,地面裂開十二道縫隙,黑煙翻滾而出。每一道裂縫中,都爬出一具通體漆黑的骷髏,骨架上布滿血色紋路,眼窩里燃著猩紅火焰。它們手中緊握骨刀,刀身上刻著兩個古字——“弒神”。
十二具骷髏落地后,動作整齊劃一地轉(zhuǎn)向我,刀鋒齊齊抬起,指向咽喉。
我沒有動,目光掃過它們的步伐。太整齊了,不像獨立個體,更像是被同一根線牽動的傀儡。真正的控制者,還在高處。
我緩緩后撤,背靠石柱,借其遮擋部分攻擊路線。同時將弒神令按在胸口,引導(dǎo)體內(nèi)獸血與令牌共振。一層薄薄的血光護罩在體表浮現(xiàn),雖不穩(wěn)定,但足以抵擋一次重擊。
一具骷髏突然暴起,骨刀劈下,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。
我沒有硬接,而是側(cè)身閃避,同時將紅蓮刃橫掃而出。刀鋒擦過骷髏脖頸,竟帶出一串火星。它動作頓了半息,隨即被我一腳踹退三步。
其他十一具骷髏沒有立刻跟上,而是停在原地,仿佛在等待指令。
我抬頭看向幽璃。
她仍站在原地,雙手垂落,神色平靜。可我知道,剛才那一擊,是她在試探我的反應(yīng)速度與戰(zhàn)斗本能。
“你想讓我殺他們?”我問。
她搖頭:“他們是祭壇的守衛(wèi),只聽命于雙生咒的主人。而你現(xiàn)在,還不配被稱為‘主人’。”
“那你呢?”我盯著她,“你又是什么?白小純的守護者?還是囚禁他的劊子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