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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9章 斬情劍鞘·杜凌菲藏玄機(jī)（第3頁）

不是骨頭，不是筋絡(luò)，而是一種我一直以為理所當(dāng)然的存在——那種看到她受傷會(huì)疼、聽到她說話會(huì)安心的感覺，突然變得遙遠(yuǎn)，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冰。

我眨了眨眼。

眼前的景象沒變，但情緒變了。我不再焦急，不再害怕，甚至連呼吸都平穩(wěn)得不像自己。

我做到了。

我壓住了血種。

可我也感覺到了——我心里有塊地方，塌了。

我緩緩放下劍鞘，轉(zhuǎn)身看向杜凌菲。

她還站在那里，胸口的血跡已經(jīng)蔓延到腰側(cè)，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。但她笑了，笑得很輕，也很短。

“走吧?！彼f，“你們?cè)摮霭l(fā)了?！?/p>

我沒有動(dòng)。

“你還知道什么？”

她搖頭?！拔艺f完了?！?/p>

“那你為什么幫我？”

她看著我，很久，才開口：“因?yàn)榭偟糜腥俗屇隳茏叩阶詈??！?/p>

說完，她抬起手，在空中劃了一道。一道冰線落下，連接我和她之間，末端延伸向遠(yuǎn)處山道。那是條隱秘路徑，通往荒古遺跡的方向。

“沿著它走?！彼f，“我會(huì)跟一段?！?/p>

我背著宋君婉，邁出第一步。

腳踩在冰線上，發(fā)出輕微的碎裂聲。身后，杜凌菲沒有立刻跟上來。我回頭，看見她站在原地，一只手扶著巖壁，另一只手垂在身側(cè)，指尖滴落的血在地面匯成一小灘。

她抬頭看我，嘴唇動(dòng)了動(dòng)。

我沒聽清。

風(fēng)太大。

我轉(zhuǎn)回身，繼續(xù)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