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門?”我問。
她沒回答,只是抬起手,摸了摸骨傘的柄。傘面上的符文正在微微發(fā)燙,和石臺的節(jié)奏一致。
就在這時,地面猛地一沉。
咔嚓——
裂紋從祭壇邊緣炸開,蛛網(wǎng)般向外擴(kuò)散。一股腥臭味沖了出來,像是腐肉泡在藥水里多年。緊接著,一只漆黑的手破土而出,五指扭曲,關(guān)節(jié)處釘著血紅色的鉚釘。
“什么東西!”杜凌菲后退一步,抓起劍鞘橫在身前。
第二只手也冒了出來,接著是頭。那東西全身漆黑,皮膚像是燒焦的皮革,眼眶里跳動著綠火,脖子僵硬地轉(zhuǎn)過來,直勾勾盯著我們。
“不是人。”我抄起斷刃,“是傀儡。”
話沒說完,第三具、第四具接連從地下爬出,動作笨拙卻不停歇,全都朝著祭壇中心移動,目標(biāo)明確——黑鐵匣子。
“它們要?dú)У羲?!”杜凌菲低喝?/p>
我不等她說完,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,斷刃橫掃,砍在最近一具傀儡的脖頸上。刀鋒切入,發(fā)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,火星四濺。這一擊沒斬斷,只留下一道深痕。
“皮夠厚!”我低罵,借力躍起,一腳踹在它胸口,將它蹬得后退兩步。
另一具已經(jīng)撲到杜凌菲面前,她來不及拔劍,直接用劍鞘點(diǎn)地,勉強(qiáng)凝聚出一道冰刺,穿進(jìn)對方腹部。那傀儡頓了一下,繼續(xù)往前走,冰層迅速龜裂。
“撐不??!”她喘著氣,“靈力不夠!”
我眼角余光掃見宋君婉仍坐在臺階上,骨傘撐在身側(cè),整個人搖搖欲墜。但她抬起了手,指尖劃過傘面,一抹血色在符文間流轉(zhuǎn)。
“別用血!”我喊。
她沒理我,咬破舌尖,一口血噴在傘上。骨傘猛然一震,傘面展開,一道血蓮爆開,炸飛了三具靠近的傀儡,碎塊四散。
趁著空檔,我把匣子從凹槽里拔出來,金光頓時熄滅,七道神兵虛影消失不見。
“你干什么!”杜凌菲驚怒。
“它們沖的是這個!”我吼回去,“留在槽里就是活靶子!”
話音未落,更多傀儡從裂縫中鉆出,密密麻麻,足有二十多具,全都朝我手中的匣子撲來。它們不再攻擊人,而是直奔祭壇中心,仿佛只要?dú)У粝蛔泳湍芡瓿墒姑?/p>
我迅速后退,背靠石臺,斷刃橫在胸前。杜凌菲拖著劍鞘移到我身邊,宋君婉掙扎著站起來,一手拄傘,一手按著心口。
“三才陣還能擺嗎?”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