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兩人愣神剎那,我已逼近疤臉壯漢。
他怒吼,雙拳轟出,斗氣如錘。我側(cè)身避過一擊,另一拳擦肩而過,衣袖裂開。但我已貼近,右掌貼上他胸口。
斗氣爆發(fā)。
這一次,是壓縮九轉(zhuǎn)后的全力一擊。
他體表鎧甲崩裂,整個人如斷線木偶般倒飛出去,撞塌半堵土墻,塵土飛揚。
我站在原地,呼吸平穩(wěn),斗氣雖耗三成,但體內(nèi)爐火未熄,仍在緩緩回流。
“走?!蔽覍κO碌膸捅娬f。
他們互視一眼,有人扶起壯漢,有人撿起傷者,迅速后撤。街道重歸死寂,只剩下鎮(zhèn)民的啜泣和風(fēng)穿過殘垣的嗚咽。
我走到方才塌陷處,蹲下身,在碎石堆里翻找。指尖觸到一塊硬物——半塊黑玉令牌,斷裂處參差,表面刻著一個殘缺的“玄”字,邊緣紋路繁復(fù),像是某種陣圖。
我將令牌握在手中,一絲斗氣探入。
剎那間,那令牌竟微微吸力,抽走我一絲斗氣。雖少,但確實被吞噬了。懷中的古籍輕輕一震,像是被驚醒。
我皺眉,將令牌收進(jìn)袖中。
這時,一個小女孩從門后探出頭,怯生生地問:“你……還會走嗎?”
我沒有回答。
遠(yuǎn)處山脊上,一道黑影立于風(fēng)中,看了片刻,轉(zhuǎn)身消失。
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。金線已隱入皮膚,但掌心殘留的熱度提醒我,這一戰(zhàn)只是開始。
斗氣歸元,不是終點。
是刀入鞘前的最后一鍛。
我走向鎮(zhèn)中心,腳步沉穩(wěn)。
街角,一只烏鴉落在斷墻上,歪頭看著我。
它的眼睛,是純黑色的,沒有一絲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