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佩的光忽明忽暗,像是在傳遞什么。我伸手想碰石柱,杜凌菲突然抬劍格在我手腕前。
“別碰!”
我沒動??删驮谶@時,她的劍自己動了。
劍尖不受控地抬起,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——正好跟星圖上那條斷裂的軌跡吻合。
她瞳孔一縮,手腕用力想壓住劍,可劍身震得更猛,幾乎要掙脫。
“這劍……不是我動的?!彼曇舭l(fā)顫。
我盯著那道弧線。玉佩的光順著劍刃流過去,像是被吸引。石柱上的蝌蚪文開始一個個亮起,順序跟玉佩背面的刻痕完全一致。
“它在認(rèn)主?!蔽艺f。
“認(rèn)什么主?”
“不是人。”我抬頭,“是兵器。你的劍……跟這地方有關(guān)系?!?/p>
她猛地收劍,劍尖插入地面,冰晶瞬間封住劍身,把她和劍一起定住??赡钦痤澾€在,順著冰層往她手臂爬。
我掌心突然一燙。
紋路跳得急了,頻率變了,不再是之前的鼓點,倒像心跳——但不是我的。
我低頭,看見那紋路正對著石柱,一明一暗,像在回應(yīng)什么。
杜凌菲抬起頭,臉色發(fā)白:“這地方……不是我們能來的地方?!?/p>
我咧嘴笑了下,半邊臉還泛著鱗光:“可門,是你幫我開的。”
她沒回話,只是死死壓著劍柄,指節(jié)發(fā)青。
風(fēng)停了。
石門在我們進(jìn)來后已悄然閉合,斷了退路。
玉佩緩緩落下,回到我手里,光已黯淡。星圖消失,石柱恢復(fù)死寂。可就在我轉(zhuǎn)身的瞬間,聽見身后“咔”地一聲輕響。
最后一道刻痕,亮了。
那紋路,跟夜傀鎖鏈斷裂處的印記,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