陣眼正是我們身后那道通往靈溪宗的裂隙通道。
“他們的金丹被調(diào)包了!”我雙臂交叉,羽翼光紋盡數(shù)轉(zhuǎn)化為銀色,斬出十字光刃。光刃切過陣法連接,七道血光劇烈震顫,暫時中斷。
杜凌菲瞳孔一縮:“寄魂珠?血溪宗的禁術(shù)?”
“不止是寄魂珠?!蔽叶⒅瞧呷私Y(jié)印的手勢,“是‘血契轉(zhuǎn)生陣’,把他們的金丹煉成了陣眼核心。”
宋君婉咬破舌尖,噴出一口心血。血霧在空中凝成一道血符,直射陣眼。血符撞上裂隙的瞬間,七名修士身體劇震,眼中的血色出現(xiàn)短暫波動。
就在這時,領域核心的殘片突然爆發(fā)出強光。三只巨型噬魂獸破空而出,每只都帶著血溪宗長老的氣息——左首那只,是七日前被我親手斬殺的執(zhí)法長老;中間那只,是叛逃靈溪宗的副宗主;右首那只,竟是張大胖的臉。
杜凌菲的冰墻徹底碎裂,寒氣潰散。宋君婉的血煞長裙燃起黑色火焰,她悶哼一聲,骨傘傘面裂痕擴大,幾乎要斷成兩截。
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,裂紋越來越多,金色紋路幾乎消失。神魔變的力量早已耗盡,羽翼的光芒也即將熄滅。
可就在這時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在巖漿池底,母親的虛影嘴唇開合,說的不是“活下去”。
她想說的是——“開”。
我猛地撕下胸口最后一片金色紋路,狠狠拍入玉佩裂縫。
“咔——”
玉佩驟然綻放七彩光芒,一道虛影浮現(xiàn),正是母親。她抬手,點在我眉心。
剎那間,體內(nèi)的靈力、血氣、神魂之力,開始按照一種從未有過的軌跡運轉(zhuǎn)。經(jīng)脈如被重塑,三股力量在脊椎交匯,沖向頭頂。
背后,半透明的白虎虛影緩緩浮現(xiàn),雙目如炬,口吐白氣。
冥九幽的領域開始震顫,核心殘片發(fā)出刺耳嗡鳴。三只巨型噬魂獸撲來,白虎虛影仰頭長嘯,一爪揮出,空間裂開三道縫隙,將獸群撕碎。
我縱身躍起,白虎虛影托著我,直沖向正在閉合的裂隙通道。
身后,冥九幽的怒吼如雷炸響:“這不可能!你明明——”
白虎的利爪抓向通道邊緣,裂隙被強行撐開。我的指尖觸到了外界的空氣。
就在這時,白虎虛影突然發(fā)出一聲哀鳴,身形開始潰散。我低頭,看到它前爪上纏著一縷黑絲,正從冥九幽的方向延伸而來,像一根看不見的線,死死縛住它的魂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