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牙,沒回應(yīng)。
杜凌菲走過來,把最后一塊寒髓丹塞進(jìn)我手里。我沒吃,攥著。
張大胖蹲在地上,撿起一片虛影碎掉后留下的灰,聞了聞,臉色變了。
“這不是人。”他說,“是祭品。被抽干了扔在這兒,當(dāng)路標(biāo)用的。”
宋君婉突然抬手,指向裂谷深處。
那里有光。
不是亮,是反光。像水面,但沒水。一片銀白的東西浮在半空,緩緩轉(zhuǎn)動(dòng),像門,又像眼。
我們?nèi)⒅菛|西。
張大胖低聲說:“斷淵之喉……就在這下面?”
我沒答。右臂的血紋突然一縮,往回退了半寸。不是我壓的,是它自己退的。
像是……怕了。
我抬頭,再看那片銀光。
它轉(zhuǎn)得慢了,邊緣開始扭曲,像是在“看”我們。
杜凌菲抓住我手腕:“別過去。”
我掙開她,往前走了一步。
腳落地時(shí),右臂的血紋徹底縮回皮膚下,皮下的蠕動(dòng)感消失了。
但我知道,它沒走。
它在等。
等那扇門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