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風(fēng)撕裂空氣,留下一道真空溝壑,直撲銀光核心。那張臉終于動了,嘴角向上扯,形成一個非人的笑。它抬手,一掌推出。
空間裂了。
不是碎,是像玻璃被重錘砸中,蛛網(wǎng)般的裂痕從掌心蔓延到四周。杜凌菲、宋君婉、張大胖全被震飛,撞在巖壁上又滑下來。杜凌菲的冰晶劍陣徹底粉碎,宋君婉噴出一口血,骨傘“咔嚓”斷成兩截。張大胖口吐黑血,趴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我被反震之力掀飛,后背撞上斷巖,喉頭一甜,血涌到嘴邊。可我沒松拳,借著反彈的勢子,在空中擰身,再次沖向那扇門。
第一拳是試探,第二拳才是殺招。
我落地,右腳蹬地,全身力量灌入右拳。鱗片在高溫下開始焦化,血肉模糊,但我能感覺到,三股力量在拳鋒處終于擰成一股,不再是互相撕扯,而是合流成一道毀滅性的沖擊。
轟!
拳鋒撞上銀光核心。
那一瞬間,時間像是停了。
銀光炸開,像鏡子被砸碎,碎片四散飛濺,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畫面——荒原、廢墟、祭壇、血池——全是我不曾見過,卻又莫名熟悉的地方。
那張臉扭曲,發(fā)出無聲的咆哮。
陰影從銀光中剝離,化作九道黑影,如鎖鏈般纏上我的四肢百骸。它們不是攻擊肉體,是往神識里鉆。一股陰寒直沖天靈,我眼前一黑,看見無數(shù)畫面閃過——血溪宗的祭壇、永夜的密室、一具具干枯的尸體被堆成塔,塔頂坐著一個模糊的身影。
冥九幽。
它在讀我。
不,是想把我塞進它的記憶里,讓我成為它的一部分。
我笑了。
疼嗎?疼。冷嗎?冷。可我陳默,從現(xiàn)代社會卷到這鬼地方,靠的從來不是天賦,是不要命的狠勁。
我不退,反而松開防御。
“來啊?!蔽以谛睦镎f,“都進來。”
九道黑影趁機涌入,陰寒之力瞬間凍結(jié)我的經(jīng)脈??删驮谶@極寒之中,沸騰的獸血反而被壓住了一瞬。冷熱對沖,像兩股洪流撞在一起,炸出一條短暫的清明通道。
我抓住這瞬間,神識猛沉,找到玉佩的位置。
它在發(fā)燙,和體內(nèi)純凈的力量產(chǎn)生排斥,像是在抗拒這具身體的異變??晌也蛔屗懦?,反而用神識強行逆轉(zhuǎn)共鳴頻率,把排斥之力導(dǎo)向那九道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