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踉蹌后退,背抵?jǐn)鄩Α?/p>
玉佩殘片靜靜躺在陣眼邊緣,血光映照下,裂痕深處浮現(xiàn)出一個字——“囚”。
和白啟被吞噬時凝在空中的那個字,一模一樣。
我盯著它,呼吸幾乎停滯。
就在這時,宋君婉在巖穴中發(fā)出一聲輕哼。
我猛然回頭。
她后頸處,那道青色虛影又現(xiàn),輪廓較之前更為清晰,似一只沉睡的鳳凰,緩緩抬首。
我沖進巖穴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脈搏紊亂,但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她經(jīng)脈中游走,與虎魂之力產(chǎn)生微弱共鳴。這股力量不屬于她,也不屬于雀靈,而是來自更深處——來自那個被幽冥教埋下的血種,來自三年前白袍人布陣時種下的詛咒。
我咬破手指,以血畫符,試圖壓制。
可符痕剛成,便被她體內(nèi)涌出的血氣沖散。
她嘴唇微動,吐出兩個字:
“別碰……”
我僵在原地。
她的眼睛依舊閉著,可那聲音,不是宋君婉的。
是另一個存在。
我緩緩后退,指尖仍沾著未干的血。
巖穴外,血月當(dāng)空,八卦陣無聲躍動,像一顆埋在地底的心臟,等待著下一次跳動。
我低頭看向右臂圖騰。
金紋深處,一絲血線悄然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