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97章 深淵暴動：輪回的終焉（第2頁）

他抬手，九條獸骨鎖鏈同時揚(yáng)起，如巨蟒撲食，直取蓮臺。若被擊中，歸位必毀。

來不及多想，我將右臂的鎖鏈光痕猛然撕開。皮膚破裂，黑氣噴涌而出，帶著邪神特有的腐朽氣息。

那是我體內(nèi)被侵蝕的痕跡，也是最能吸引他的誘餌。

果然，他動作一滯，第三只眼在眉心裂開，瞳孔中浮現(xiàn)出詭異畫面——一座鋼鐵森林，燈火通明，車流如織。高樓林立，霓虹閃爍，還有我曾生活過的城市街道。

他認(rèn)出了什么。

而我，也終于明白——他看到的，是我穿越前的世界。

就在他分神的剎那，蓮臺“咔”地一聲，嵌入地基凹槽。符文自中心擴(kuò)散，一圈圈藍(lán)光掃過廢墟，激活了沉睡的陣基。

我踉蹌后退，右臂的傷口不斷滲出黑血，經(jīng)脈如被刀割。但我知道，成功了一半。

風(fēng)忽然停了。

廢墟上空，一道虛影緩緩浮現(xiàn)。

白袍人。

他比在圣殿時更加透明，形體近乎潰散，唯有右臂的虎魂印記依舊清晰。

“你做到了。”他說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

我抬頭看他，掌心傷痕灼熱如烙鐵。我伸出手，將傷痕與右臂印記重疊，對準(zhǔn)他的虛影。

接觸的瞬間，一股暖流涌入體內(nèi)，不是力量，而是記憶——千年來每一個試圖終結(jié)宿命的“容器”，他們的掙扎、失敗、意識被吞噬的過程，如潮水般涌入。

他不是執(zhí)念那么簡單。

他是所有失敗者的殘響，是輪回中唯一不肯閉眼的守門人。

“插入蓮臺，”他低語，聲音越來越淡，“不是獻(xiàn)祭……是終結(jié)?！?/p>

話音落時，他的虛影開始崩解，化作點(diǎn)點(diǎn)光塵，順著掌心傷口流入我的血脈，最終沉入蓮臺核心。

那一刻，蓮臺中央浮現(xiàn)一行古字，由血紋勾勒，緩緩旋轉(zhuǎn)：

“玄武不滅，輪回不止。”

我站在原地，右手仍維持著觸碰虛影的姿勢，指尖懸在半空，距離蓮臺僅一寸。

風(fēng)重新吹起，卷著焦土與灰燼，打在我臉上。幽冥教主的第三只眼徹底睜開，瞳孔中倒映的城市幻影開始扭曲，樓宇崩塌，街道斷裂，仿佛預(yù)示著什么即將降臨。

我緩緩低頭，看向自己的掌心。

傷痕的跳動，與蓮臺中央的古字，頻率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