鈴身冰涼,毫無反應。我心頭一沉——它也失效了。
但就在手掌貼上鈴面的剎那,那股暖流再次浮現,這一次,它順著掌心蔓延至銅鈴,鈴身竟微微一震,發(fā)出一聲極細微的嗡鳴。
不是靈力共鳴,而是……某種共振。
我猛然醒悟——這股暖流,能與物體產生共振,像是意志的延伸。
樹干再次劇震,我腳下一滑,整個人向下墜去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我將全部意志集中在右腿,意念如刀,狠狠劈下那股熱流。剎那間,熱流炸開,右腿肌肉繃緊如鐵,腳掌重重踹在樹干側面。
轟!
落葉呈環(huán)形炸開,地面苔蘚如水波般蕩出一圈漣漪。這一腳,竟踢出遠超常理的爆發(fā)力,借著反沖之力,我向斜后方翻出數丈,重重摔在濕地上,滾了幾圈才停下。
巨獸停下攻擊,緩緩轉頭看向我,赤紅的雙眼中,忌憚之色更濃。
我趴在地上,喘著粗氣,右腿肌肉仍在微微抽搐。那股熱流已經消散,可剛才那一瞬間的爆發(fā),卻清晰印在腦海。
不是靈力,不是血脈,也不是陣法符咒。
這是一種全新的力量——以意志點燃潛能,以血肉為薪,短暫燃燒,換取超越極限的爆發(fā)。
我撐著地面坐起,掌心按在濕冷的苔蘚上。剛才那一腳,地面的震動不是錯覺。那股力量,確實存在。
我低頭看自己的手,指尖微微發(fā)燙,像是剛從火焰中抽出。
這世界沒有靈氣,可生命本身,或許就是力量的源頭。
巨獸低吼一聲,緩緩后退,竟不再進攻,而是轉身隱入密林深處,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我坐在原地,沒有追,也沒有動。
肩上的傷口還在流血,可我已經感覺不到太多疼痛。腦子里反復回放剛才那一躍、那一腳、那一聲嗡鳴。
靈力沒了,丹田空了,可我還活著。
而且,我剛剛……觸到了另一種可能。
我緩緩抬起右手,五指張開,掌心朝上。
“再來一次。”我低聲說。
指尖微微一顫,那股暖流,再次從丹田深處,緩緩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