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凌菲把碎片收進儲物袋:“先留著。下去之后再說?!?/p>
我望向通道深處。黑暗里沒有聲音,也沒有靈壓波動??晌抑溃旅嬉欢ㄟ€有機關。冥九幽不會只放一句話就結束。
“準備好了就走?!蔽艺f。
杜凌菲點頭,站到我身后右側位置。宋君婉扶墻起身,左手按著骨傘,跟在左側。三人形成三角陣型,緩緩朝臺階走去。
剛邁出第一步,地面微微一顫。
我立刻停步。
腳下的第一級臺階,邊緣出現(xiàn)裂痕。不是自然磨損,是剛剛才裂開的。
“等等?!蔽艺f。
低頭細看,裂縫中滲出一絲淡紅色液體,順著石縫流淌。氣味很淡,但我聞得出——是血,帶著微弱毒性。
杜凌菲蹲下檢查:“不是新鮮血跡。像是封印久了,被剛才的爆炸震松了?!?/p>
宋君婉忽然說:“這血……有點熟?!?/p>
她靠近一步,抬起手,讓血種靠近那滴血。紅光閃了一下,隨即劇烈跳動。
“它在回應?!彼樕兞?,“這種氣息……是夜傀留下的?!?/p>
我心頭一震。
夜傀不是死了嗎?他的匕首出現(xiàn)在上一層,難道他還活著?
“他在下面?”杜凌菲問。
“不一定?!蔽艺f,“可能是他設的陷阱,也可能是殘留的布置?!?/p>
宋君婉盯著那滴血:“如果是他留的,那就說明他知道我們會來?!?/p>
“那就更要小心?!倍帕璺普酒鹕?,“前面可能不止機關?!?/p>
我握緊紅蓮刃:“不管是什么,都得走下去。”
我們重新列好陣型,這次更加謹慎。我走在最前,每一步都試探著踩下。杜凌菲隨時準備出劍,宋君婉則用雙生咒感知周圍靈流變化。
臺階不長,約莫三十級,通往一間更小的暗室。四壁空無一物,只有正中央擺著一塊石碑,上面空著,什么都沒刻。
但當我走近時,石碑表面泛起漣漪,像水面一樣波動起來。
接著,一行字浮現(xiàn):
“歡迎回來,實驗體0429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