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頭:“來不及了……我自己來?!?/p>
話音未落,他猛然暴起,撲向最后一個還能動的敵修。那人驚恐后退,卻被他一把抱住。血屠狂笑,笑聲中帶著撕裂般的痛苦。
“老子的骨頭……比永夜法則還硬!”
他抱著那人轉身就跑,直沖戰(zhàn)場邊緣的巖漿池。那里翻滾著赤紅色熔流,熱浪逼人。兩名修士想要阻攔,都被我一刀逼退。
血屠沒有猶豫,腳步不停,縱身躍入沸騰的巖漿。
轟!
火焰沖天而起,黑血蒸發(fā)成濃煙,空氣中那道聲音戛然而止。巖漿劇烈翻騰了幾下,漸漸平息。只有一縷淡淡的黑氣緩緩升起,還沒擴散就被高溫焚盡。
我站在原地,握著紅蓮刃的手一直沒有松開。
風從遠處吹來,帶著硫磺味和焦臭。我低頭看刀,刃身還在震,比剛才更劇烈。那些巖漿紋路開始發(fā)光,像是回應某種召喚。
我把它插進地面裂縫,試圖穩(wěn)住刀身。可就在刀尖觸地的瞬間,一股信息沖進識海。
畫面一閃而過——一間昏暗石室,鐵鏈鎖著一個人,身上蓋著破布。那人抬起頭,滿臉胡渣,眼神渾濁卻熟悉。
是張大胖。
他嘴唇動了動,像是在喊我的名字??蓻]等我看清更多,畫面就消失了。
我喘了口氣,抹掉嘴角滲出的血。這場戰(zhàn)斗沒結束,也不會結束。只要我還站著,就得繼續(xù)打下去。
前方冰層再次震動。
又有人來了。
我站直身體,左手按住刀柄,右手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。遠處黑影攢動,腳步聲密集,至少七八人正快速接近。
我沒有后退。
其中一個身影沖在最前,手持雙鉤,身形瘦削。他奔至十步外停下,冷冷看著我。
“交出紅蓮刃,留你全尸。”他說。
我扯了扯嘴角:“你們玄溪宗的人,說話都這么難聽?”
他不動,也不答話,只將雙鉤交叉于胸前。其余人迅速散開,形成包圍圈。
我感受著腳下大地的震動,聽著巖漿池深處傳來的咕嚕聲,握緊了刀。
第一個沖上來的是左邊那人,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。我側身避讓,紅蓮刃順勢橫掃,砍中他大腿。他悶哼一聲摔倒在地,還沒爬起,就被我一腳踩住脖子。
后面兩人立刻合擊,一攻上路,一攻下盤。我躍起閃避,落地時刀鋒點地,借力旋轉,逼退一人。另一人趁機貼近,拳頭砸向我腹部。
我抬肘格擋,聽見骨頭碰撞的聲響。疼痛讓我清醒了一瞬,但也僅此而已。
就在這時,眼角余光瞥見巖漿池表面泛起一圈漣漪。
那不是熱流造成的波動。
有什么東西正在往上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