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(zhuǎn)身欲退,可已經(jīng)晚了。
我右腳猛踏陣眼,心念一動。
地脈再次發(fā)動,血影又被引力漩渦扯向裂痕中央。
他怒吼,血魂刃回旋斬向漩渦邊緣,可巖漿鎖鏈已纏上腰身,猛地收緊。
“你找死!”他咆哮,右手猛然撕開胸口血袍,掏出一塊焦黑骨片,上面刻著半個(gè)“幽”字。
他咬破手指,將血抹在骨片上。
我瞳孔一縮。
那不是血溪宗的符紋。
是幽冥老祖的信物。
骨片剛被激活,地脈沖擊已至。巖漿巨鏈將他狠狠砸入地底,轟鳴聲中,骨片脫手飛出,落在玄石臺邊緣,半埋進(jìn)灰燼。
我喘著粗氣,單膝跪地,右手撐地才勉強(qiáng)穩(wěn)住身體。紫紋已蔓延至脖頸,皮膚下隱隱發(fā)燙,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著燒紅的炭。
可我還能動。
還能戰(zhàn)。
遠(yuǎn)處,護(hù)宗大陣的紫黑光幕仍在閃爍,雖已黯淡,卻未徹底熄滅。主峰各處,靈溪弟子開始集結(jié),吶喊聲此起彼伏。他們看到了血影被擊退,看到了玄石臺上的勝利。
我緩緩抬頭,看向那道巖壁上的“逆”字殘印。
它還在。
像一只沉默的眼睛,注視著我。
血影在地裂中掙扎,半邊身子被巖漿覆蓋,骨翼焦黑扭曲。他抬頭看我,眼中再無輕蔑,只剩狠厲。
“白小純……”他嘶聲低語,“你以為贏了?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喚醒了什么……”
我撐著地面,慢慢站起,右腳踩在那塊焦黑骨片上。
骨片上的“幽”字殘紋,突然微微發(fā)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