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爻卻毫不理會,用盡最后氣力翻過院墻,重重摔在后院青石板上。
不遠處,鏡千瀧與孤隱隱藏在暗處,看著他翻進凌川的住所,不敢再追。
兩人低聲交談幾句,鏡千瀧轉身離去,孤冥則留在原地繼續(xù)監(jiān)視。
很快,蒼蠅前來稟報:“將軍,剛剛一名渾身是血的人從后院翻了進來,他身受重傷,不知是何身份!”
凌川聞言一驚:“去看看!”
來到后院,只見渾身是血的丁爻靠在墻角,雖然他胸膛還在微微起伏,但眼神已經(jīng)開始渙散,顯然大量失血已經(jīng)奪走了他大部分生機。
凌川不認識他,但他顯然認得凌川,看到凌川到來,他幾次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凌川連忙上前蹲下身子:“你想說什么?”
丁爻微微抬手,凌川注意到他滿是鮮血的手中緊握著一塊玉牌,就在他準備將玉牌交給凌川時,手臂卻無力地垂落。
“勘察周圍情況,看是誰在追殺他!”凌川沉聲下令。
“兄弟們已經(jīng)撒出去了!”蒼蠅立即回應。
緊接著,凌伸手在他腰間摸索,很快摸出一塊鎏金腰牌,腰牌之上的總督二字徹底證實了他的身份。
因為,偌大的神都,就只有一位總督,那就是執(zhí)掌廷尉府的丁爻!
廷尉府總督,竟然在神都天子腳下被人追殺致死,任誰見到這一幕,都會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凌川費力地將他緊握在手心的那枚玉牌取了下來,玉牌上沾滿血跡,但凌川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細節(jié),不過他并未聲張。
“將軍,外面來了大批禁軍,說是要進行搜查,兄弟們攔不?。 泵厢摽觳脚軄?,語氣急切。
凌川眉頭微皺,但很快就明白過來,心中已有大致猜測。
“讓他們進來吧?!绷璐ǖf道。
很快,沉重的腳步聲和兵甲碰撞聲由遠及近,一名年近四十、面容冷峻的男子率隊闖入。
“禁軍辦事,誰敢阻攔,殺無赦!”來人氣勢洶洶,身后禁軍個個戰(zhàn)刀出鞘,殺氣騰騰。
見到這一幕,蒼蠅等一眾親兵卻立即反應過來,他們可不管來人是誰,但凡威脅到凌川安全,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拼命。
“誰他媽敢上前一步,別怪老子不認人!”
“蒼蠅,讓兄弟們退后!”凌川沉聲下令,隨即邁步上前。
“在下凌川,敢問閣下是禁軍哪位統(tǒng)領?”凌川抱拳問道。
“禁軍統(tǒng)領裴驍,奉命前來辦案!”男子冷聲喝道。
說完,他不再理會凌川,徑直走向丁爻的尸體,伸手探了探鼻息,隨后轉身怒視凌川,厲聲喝道:“凌川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謀殺廷尉府總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