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?”他冷笑,忽然一掌拍向血晶棺。
轟!
棺體劇震,杜凌菲身體猛地一抽,眉心蓮花印驟然亮起,一道青光沖天而起。與此同時,我懷里那柄劍鞘“嗡”地一顫,自動彈出半寸,寒氣四溢。
我心頭一跳。
原來……她體內的東西,和劍鞘有共鳴?
血河老祖盯著這一幕,眼中閃過狂喜:“果然!靈溪冰蓮子與啟仙印共鳴,再配合你的血脈……門,就要開了!”
我咬牙:“放她出來!”
“放?”他獰笑,“她現(xiàn)在是鑰匙的鎖眼,你是鑰匙本身——你們兩個,缺一不可!”
我怒吼一聲,抬手就是一記“弒神斬·群”,斷刃揮出扇形劍氣,直劈血河老祖。
他動都沒動,血河一卷,劍氣直接被吞了進去,連個水花都沒濺起。
“你連斗靈境都撐不住,還想傷我?”他冷笑,“不如看看你的腿?!?/p>
我低頭。
不知何時,三道血線從血晶棺底部射出,纏上了我的雙腿。那血線細如發(fā)絲,卻燙得嚇人,像是燒紅的鐵絲纏在皮肉上。我趕緊揮刃去斬,刀鋒剛碰上血線,“啪”地一聲,血線斷開,可斷口處立刻再生,反而纏得更緊。
“再生?!”我怒罵,“你這是耍賴!”
“不是再生?!彼尉裢蝗缓埃笆恰擅z’!上古血祭之術,??遂`溪血脈!你越動,它吸得越狠!”
我低頭看腿,果然,傷口不僅沒愈合,反而在擴大,血順著褲管往下流。更糟的是,我體內的斗氣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漏,像是被什么東西一點點抽走。
“你……你對她做了什么?!”我抬頭瞪著血河老祖。
他負手而立,淡淡道:“她越掙扎,你死得越快。這血晶棺,是用九百個靈溪弟子的精血祭煉而成,??四銈冞@一脈。她體內的啟仙印一動,你的命氣就會被引動,血絲不斬則已,一斬,反噬十倍?!?/p>
我咬牙,冷汗直冒。
難怪剛才劍鞘一動,血絲就纏上來——原來這破棺材是沖著“共鳴”來的!
宋君婉忽然抬手,指尖劃破,一滴精血落在骨傘上。
“血蓮·爆!”
傘面血紋炸開,一朵血蓮飛出,直轟血晶棺。血河老祖只是輕輕抬手,血河一卷,血蓮還沒靠近棺體,就被碾成血霧。
“沒用?!彼湫?,“這棺材不是陣,是活的。它吃的是靈溪血脈的命氣。你每催動一次靈力,白小純就多死一分。”
我喘著粗氣,腿上的血絲越來越燙,斗氣流失得更快了。低頭看,褲管已經(jīng)被血浸透,腳底冰面匯成一灘。
“凌菲……”我盯著棺中的她,聲音發(fā)啞,“你要是聽得見,就眨眨眼?!?/p>
她沒動。
可就在那一瞬,她眉心的蓮花印,極其微弱地閃了一下。
我心頭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