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瘋狂扭動身軀,發(fā)出凄厲的嘶鳴,毒牙胡亂撕咬,卻連金蠶蠱的邊都碰不到。
金濤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,低喝一聲:“了結它!”
話音未落,金蠶蠱猛地停下游走的身形,蠶首微微低下,周身鎏金光澤驟然暴漲,六對蠶足同時發(fā)力,如一枚上膛的炮彈般,朝著碎脈煞的七寸要害極速沖刺!
它的速度快到了極致,空氣被撕裂,發(fā)出尖銳的破空聲,纏繞在碎脈煞身上的金絲也驟然繃緊,死死拽住蛇身,讓其無法再挪動分毫。
“噗嗤——!”
一聲沉悶的穿透聲響起,金蠶蠱憑借高速沖刺帶來的恐怖洞穿力度,硬生生將鎏金般的口器刺入了碎脈煞的七寸要害!
那里本是蛇類最脆弱的死穴,再加上金蠶蠱的沖擊之力,瞬間便被洞穿一個血洞,鮮紅的蛇血混合著內(nèi)臟碎屑噴涌而出。
碎脈煞的身體猛地僵直,蛇頭高高揚起,發(fā)出最后一聲凄厲到極致的嘶鳴,隨后便無力地垂下,龐大的身軀抽搐了數(shù)下之后,青黑的毒紋迅速褪去,轉(zhuǎn)瞬便徹底沒了生機。
看到這一幕,巖雀目眥欲裂,雙目赤紅如血!
先前的比試,眾人雖各盡全力,但卻都點到為止,像金濤這般,一出手便將對手辛苦培養(yǎng)多年的本命蠱蟲擊殺,實屬首次。
一時間,臺下眾人嘩然,議論紛紛,對著金濤和金蠶塢眾人指指點點,神色間滿是不滿。
可金濤對此毫不在意,反而臉上堆滿嘲諷,語氣輕佻地說道:“哎呀,真是不好意思,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。
不過也怪不得我,要怪就怪你實力太差,我都還沒真正發(fā)力,你的蠱蟲就死了。”
不得不說,金濤年紀雖小,在蠱術方面卻天賦異稟。
他這只金蠶蠱,氣息凝練,兇戾異常,顯然經(jīng)過精心培養(yǎng),連許多老牌蠱師耗費多年心血培育的蠱蟲都難以企及,也難怪金蠶塢會讓他代表寨子參加此次大會。
此時的巖雀,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,雙目赤紅,胸中怒火熊熊燃燒。
他怒吼一聲:“我跟你拼了!”說著便不管不顧地朝著金濤撲去。
可他還未靠近金濤,一道身影便閃電般掠上擂臺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勝負已分,還請冷靜!”藍覺面色沉靜地說道。
斗蠱大會雖有不成文的“點到為止”規(guī)矩,卻并無明確規(guī)定不許擊殺對手蠱蟲,因此金濤的做法并不算違規(guī)。
這時,臺下的阿青沉聲開口:“巖雀,回來!”
憤怒到極致的巖雀聽到峒主的命令,這才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,恨恨地瞪了金濤一眼,彎腰抱起已經(jīng)失去生機的碎脈煞,縱身跳下擂臺。
藍覺這才朗聲宣布:“第四十二輪,金蠶塢,勝!”
臺下金蠶塢眾人立刻爆發(fā)出震天的歡呼,金鳴長老捋著胡須,眼中滿是得意與傲慢,金濤更是昂首挺胸,目光挑釁地掃過蝶花峒的席位,嘴角的獰笑藏都藏不住。
巖雀面色慘白,攥緊的拳頭指節(jié)泛白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胸口劇烈起伏,顯然還未從怒火中平復。
阿青瞥了一眼金蠶塢眾人囂張的模樣,眼神冰冷,隨即輕輕拍了拍巖雀的肩膀,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
“放心,這件事,不會就這么算了的!”
這話語氣平靜,卻清晰地傳入了金蠶塢眾人的耳中,引得金鳴長老眉頭一皺,眼中閃過一絲陰鷙。
巖雀與金濤的比試結束后,大會繼續(xù)進行。
在此后的賽程中,蝶花峒與金蠶塢的弟子又先后相遇了數(shù)次。
或許是受了先前的恩怨影響,雙方每次交鋒都毫無保留,下手絕不留情,每一場比試都會以一方的蠱蟲被擊殺而告終,氣氛愈發(fā)緊張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