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趙阿福的話,賀荊山的濃眉動了動,垂眸看向趙阿福肥胖的身軀,皺眉問,“你要去山上?”
進山的路途崎嶇不堪,也就是他日常進去輕車熟路,趙阿福要是去,她能堅持走進去?
聽到賀荊山問,趙阿福心里惴惴不安,難道是還有什么風俗,比如女人不能進去之類的?
“我我不能跟著去嗎?”
賀荊山想說你體力不夠,怕是進不去,喉結動了動最后卡住,“可以?!?/p>
見男人答應,趙阿福開心的笑了,手上洗碗的速度更快。
寧古塔這邊,本就嚴寒,日短晝長,按照現(xiàn)代的時辰來算,下午五點就開始黑了。
等趙阿福將手里的東西都收拾完,外面已經(jīng)全然黑了下來。
古代,都是天黑了就睡覺,油燈什么的,按時有錢人家才能用得起,賀家這樣窮得有了上頓沒下頓的,更不能指望有油燈。
好在之前就燒了水,自己和阿元都洗了澡。
但是賀荊山怎么辦?
才進了山回來,背了那么多獵物下山,身上肯定都是腥臭味。
作為一個醫(yī)生,該有的潔癖她一個不落的掌握了。
趙阿福摸著炕邊,稍稍的坐了版屁股,委婉的說,“那個,我燒了熱水,你進山一天也累了,外面那么冷,你去洗個澡吧?!?/p>
黑暗里,趙阿福慶幸看不到男人的神色,說完,就鞋子一脫,趕緊上了炕把阿元抱在懷里,抖開里面的被子就鉆了進去。
雖然跟賀荊山是夫妻,看著樣子也是同睡一個炕,但是她芯子里壓根兒不是那個趙阿福。
一想到現(xiàn)在要和一個陌生男人睡覺,雖然可帥了,但是自己丑啊,趙阿福不忍心沾污了這么帥的一個人。
和自己這么一個又丑又胖的胖子在一起,賀荊山估計心里也不大樂意的吧?
比起兩眼一抹黑的趙阿福,賀荊山早已習慣這樣的黑夜,夜間視物不算什么難事。
平日里他太累了沒洗澡上炕睡覺也是常有的,可趙阿福從來沒主動說過這些話。
黑暗中,賀荊山的唇角緊抿,不由低頭聞了下身上的味道,是味道太大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