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和父親走著走著,卻發(fā)現(xiàn)路途好像不對,這個路不是去自家田地的路徑。
“爸,這不是去家里田地的路徑吧?”陳默有些意外的問道。
“嗯!”父親陳建國有些低沉的回答道。
“爸……?”陳默喊道。
“等到了地頭再說?!备赣H陳建國說道。
聽到父親如此說話,陳默也只能暫時不去問什么了。他知道父親的『性』格,是那種比較和善但是有些固執(zhí)的農(nóng)民,而且在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父親一言堂,所以陳默只能閉嘴。
沿著山腳邊走了不遠(yuǎn)的距離,跨過一條小溪,就到了村里山坡地的西北角,算是村子的最里面,距離村子的公路大概有個幾百米的距離,轉(zhuǎn)過一條山崖沿著盤山公路走個幾里地就是青崗村。
“到了!”父親說道。
陳默看了看周圍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是村里最靠近山腳的土地,比起以前在大路旁邊的土地交通有些不便,不過還好,土地基本都差不多。但是由于是最靠山根的地方,又是村子最里面,再過去沿著土路走一段,就全部都是荒地和山地了。
“爸,這是……”陳默指著田地問道。
“唔,去年由于村里規(guī)劃了一批宅基地,所以將所有靠路南面的天地占用了50米,家里的田地也就在征用范圍內(nèi)。置換調(diào)整后將這里10畝地全部劃到咱家,去年你沒有回來,也就沒有給你說。”父親陳建國說道。
陳默看著周圍的環(huán)境,倒是不好說什么,畢竟這里和以前的田地相比較,倒是沒有太大的區(qū)別,就是交通上可能有些不好,除此之外反而是距離家里比較近。而且在山腳,山坡上都是一些村里的林地,還有一條溪谷彎彎曲曲的隱現(xiàn)。
“這里也好,距離家里比較近?!标惸χ亓司?,也就沒有再說什么,開始拿著鋤頭干活。
“不過,爸這里的地應(yīng)該以前都是生地吧?”陳默問道。
“是,所以就多了四畝地?!备赣H回答道。
“那這里過去后那些土地還都是沒有開發(fā)還是怎么地?”陳默問道。
父親陳建國見陳默對家里的土地很有好奇心,倒是有些奇怪,以前可是沒有這么好奇的。
父親指了指自家的地,說道:“咱家的地是最靠外邊的,所以過了咱家的地就是荒地,廢棄了很多年?!敝噶酥傅仡^朝西的位置有說道:“這邊是村里以前承包給別人的200畝荒地,種了沒有幾年,就荒廢了,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什么人承包,一直都這樣撂著!”
“你問這些干嘛?”父親陳建國問道。
“哦!就是好奇想問一下!”陳默笑了一下,回答道。
陳默知道以前家里父母和兄弟倆個加起來有6畝地,本來還有兩畝是姐姐的,但是姐姐出嫁后就被村上收了回去,就剩下6畝地。雖然現(xiàn)在置換10畝地,但是相對而言,肯定沒有以前的那6畝熟地好。但是已經(jīng)劃了一年的時間了,所以再去計(jì)較這些也不可能了。
父子兩人就沒有再多說什么,將地里歸攏、除草,忙碌到了中午后,就基本忙活完了。地里種的的是春麥,春播夏收然后再種植玉米。采用輪種的方式,緩解對土地的壓力。春麥要到8月底9月初的樣子就可以收割了。
父親陳建國屬于那種沉默寡言的人,話不多只是低頭干活,所以兩人干活的速度倒是很快。
其實(shí)如果是以前的話,一個種十畝地,那是要累死累活的。十畝地已經(jīng)是一個農(nóng)民勞動的極限,可能還要借助牲畜才行。不過現(xiàn)在農(nóng)村早在十幾年前就比較好了,無論是春播秋收,都有人開著農(nóng)業(yè)機(jī)械來攬活,花費(fèi)些工錢就能將地翻耕播種完,剩下的就是一些澆水、施肥、除草等輕松活,等收獲的時候,農(nóng)業(yè)機(jī)械又過來,然后統(tǒng)一收貨打包。農(nóng)民要做的事情就是開著手扶拖拉機(jī),將地里打包好的糧食拉回家晾曬存儲,或者直接賣給收購商等。
干完活以后,兩人又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。上午忙活地里,下午基本就可以不去地里了。
吃過午飯后,陳默和父母說了一聲,然后就出去溜達(dá)了。主要是去看看靠近山邊的荒地,還有以前小時候經(jīng)常去玩的葫蘆谷等地方。整個下午都在溜達(dá)不說,還用手機(jī)照了不少的照片。
陳默自家的老宅就在這里,相連有幾戶人家全部都是以前入土磚修建的老房子,十分破敗,而且都沒有人住了,顯得有些蕭瑟。
老宅西面就是200畝的田地,不過已經(jīng)被閑置很久了,全部都長滿了青草。老宅北面大概不到百米就是山坡地,上面長滿了一些灌木叢和一些稀稀拉拉的樹木。以前在家的時候,山坡還被人承包種植果樹,但是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虧本了吧,干了幾年后就將種植的果樹全部砍了,倒是非??上А?/p>
老宅東面,也是老宅大門的前面,是一條鄉(xiāng)村土路,也就大概6到7米寬的樣子,然后旁邊過去就是幾十畝荒地以及和漸漸起伏的山坡。這條土路以前就是村里的主路,一頭不到一公里多的距離連接著現(xiàn)在新修建的省道,一頭到山腳下就沒有了。變成一條小小的山路直接進(jìn)入葫蘆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