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川聽出了他語氣里的遲疑,平復了一下心里的激蕩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那么,就忘了過去發(fā)生的一切吧?!?/p>
顧子修:“……”
傅云川道:“忘了過去不好的回憶,師兄?!?/p>
顧子修身子忽然微微顫抖,他眸色越來越沉暗,拳頭在袖間攥緊了。
傅云川等了一會兒,沒有等到回復。
“師兄,你要早點休息?!彼睦锵胫齺恚瑢︻欁有拚f道,“那我走了……”
“是我的錯。”顧子修突然道。
傅云川怔忪片刻,嘆息道:“不是你的錯……”
“是我的錯!”顧子修聲音很大。
一陣靜寂。
傅云川逆著月光無法看清顧子修臉上的表情是什么樣的,但卻能從他顫抖的身子能感覺到,他有點崩潰了。
師兄……
“是我道心不穩(wěn),被人奪了空子。”顧子修搖頭慘笑,步步后退,喉間發(fā)出含混的悲鳴,“技不如人,走火入魔……”
“師兄!”
傅云川上前抓住他的臂膀,目光灼亮如火!
“師兄,你在我們心中,一直都是最厲害的師兄?!彼麍远ǖ?,“從小到大,我都只信賴你和阿烈,而你,則是我和阿烈的支柱,你懂嗎?”
“要怪,就怪我沒有能力喚醒你?!?/p>
顧子修反抓住他的手腕,眼眶通紅,“云川,是師兄廢物,不能保護你們……”
“你不要這樣自怨自艾,這樣會讓我覺得很痛苦?!备翟拼ㄠ?,“師兄,我已經(jīng)疼了好多年了,可你活過來,我一點也不疼了?!?/p>
“等有時間,我們一起去找沈骨師妹解決幽重那個問題,好不好?”
顧子修遲疑,“她現(xiàn)在是龍淵。”
“以前是,現(xiàn)在不是了?!备翟拼ǖ?,“尤其是神女回來后,她會變得很善解人意的?!?/p>
顧子修低聲道:“好,那我再去看看阿烈,待會送你回去?!?/p>
傅云川心里一松,微笑著點頭。
顧子修推開門,圣烈還在熟睡,他又輕輕掩上門。
“其實,我想問你一件事情?!?/p>
傅云川道:“師兄盡管問。”
“阿烈……他平時會一直和你在一起嗎?”顧子修道,“我的意思是,這些年,他一直照顧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