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年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,指尖微微顫抖,竟一時語塞。
他看著年年那雙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(zhì)的眼睛,像是被剝?nèi)チ怂袀窝b,只剩下狼狽和無措。
“我……”他喉結(jié)滾動,聲音艱澀得像被砂紙磨過,最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那個男人會喜歡用手段生下來的孩子。
他不喜歡,只能無視。
還是他做錯了。
“走吧,年年?!碧K酥沒再看霍斯年,牽著兒子徑直往前走。
綠色的吉普車已經(jīng)等在醫(yī)院門口。
蘇酥彎腰讓年年坐進(jìn)去,自己正要上車時,霍斯年突然追了上來,聲音帶著孤注一擲的急切:“蘇酥,我們……還能重新開始嗎?”
蘇酥拉車門的手頓住,側(cè)頭看他。
夕陽的光落在他臉上,映出眼底的紅血絲和濃重的疲憊,竟有幾分狼狽。
蘇酥笑著回答,“不能,我不吃回頭草,一輩子都不會回頭,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!”
“我現(xiàn)在過得很好,什么都很好,不需要回頭?!?/p>
說完,蘇酥彎腰坐進(jìn)車?yán)铮囬T“砰”地一聲關(guān)上,隔絕了霍斯年所有的目光。
車子緩緩駛離,蘇酥從后視鏡里看到霍斯年還站在原地,像尊被遺棄的雕像,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,透著說不出的落寞。
“媽媽,那個叔叔好像哭了?!蹦昴臧侵嚧?,小聲說。
蘇酥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,沒說話。
回到家,陸老爺子正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花,看到他們回來,放下水壺:“回來啦?我讓廚房燉了鴿子湯,蘇酥你帶著年年一起去喝,這幾天也辛苦了,多補(bǔ)補(bǔ)?!?/p>
“謝謝爺爺!”年年撲過去,抱住陸老爺子的胳膊撒嬌。
蘇酥看著這一幕,很是開心。
喝過湯之后,陸老爺子叫住蘇酥,“酥酥,聽說你在醫(yī)院打了果果那個小孩一巴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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