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昨日丟了腰牌,春夏思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再出去一趟,后院側(cè)門有人敲門,她卸下木棍打開望見昨天的小哥,“大哥哥,是你啊!”這回她穿著一身粗布長裙,扎著雙丫髻,眉眼含笑,說話也是甜甜的,倒是讓敲門的小哥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了。
“也,也不是,還有同鄉(xiāng)叔叔的兒子?!毙「鐐?cè)身介紹還在駕車的少年。
春夏笑嘻嘻的歪頭去打招呼,當場呆愣在原地,怎么會是他。
不應(yīng)該的啊。
少年摘下頭上的斗笠低垂眼眸抬起,晦暗的瞳孔一點點發(fā)亮,他在看她,一閃而過的驚訝卻被春夏捕捉到。
是她的樣貌,酷似大姐的樣貌。
“這位大哥哥是誰啊,怎么沒見過?!贝合膶⒆约旱捏@訝表現(xiàn)出對于長相俊美男子的驚艷,“大哥哥長得可真好看?!?/p>
小哥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說辭,“嗯,他是我同鄉(xiāng)叔叔的兒子,昨日過來的,以后同我一起送東西?!?/p>
還真是陰魂不散。
此刻蕭云卿跳下車走近,彎腰作揖到,“在下云三,請問姑娘芳名?!彼敛槐苤M的看她,若是換做旁人定會嬌羞打趣,互換姓名。
可春夏不想與他有交集,于是錯開他問一旁的小哥,“今日送的蔬果可有清甜的玉米,劉媽媽有交代的。
被問的小哥點點頭,熱情的從驢車上搬下帶有玉米的竹筐,”姑娘你看,特意挑的的最好、最甜的。”
春夏開心的拍拍手,“放在這里就可以了?!?/p>
蕭云卿環(huán)抱雙臂意味不明的看著她,趁著小哥搬運的空蕩,一不小心從口袋里掉落出一枚木牌,木牌字面著地,春夏習(xí)慣性的撿起來,直到看見曹字她僵住不動。
“不給我嗎?”一雙指節(jié)分明的手,修長白皙,哪里是農(nóng)莊莊稼漢的手。
看來是認出她了。
春夏給也不是,不給也不是。
“私造令牌會被拉去見官的?!彼f了同篆刻老翁一樣的話,“不過,如果我不說,就不會有人知曉?!?/p>
明晃晃的威脅。
可前世當了一輩子的棋子,她已經(jīng)受夠了。
她沖著蕭云卿露出甜美的笑容,“哦~是么?”而后一溜煙跑到燒火的煤爐子直接扔了進去,“云三是吧,你剛才說什么。”她恍然大悟一般,“農(nóng)莊叔叔的兒子是吧?不過,如果我不說,也不會有人知曉吧?”春夏借力打力,心下不由的暢快許多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,蕭云卿覺得倒有幾分意思,不錯,時間很長他不介意在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