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塵擦了擦嘴角的血,勉強笑了笑:“沒事,只要能帶你到須彌山,找到控制玄印的方法,這點代價不算什么。”他握住簡清言的手,能感覺到她指尖的冰涼,“清言,等這事結(jié)束,我?guī)慊乇蹦?,那里有最藍(lán)的天,最綠的草,再也沒有追兵,沒有玄印,只有我們。”
簡清言點點頭,淚水落在墨塵的手背上,滾燙。她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,輕輕擦去他嘴角的血:“好,我們?nèi)ケ蹦?,再也不分開?!?/p>
兩人休息了半個時辰,墨塵的狀態(tài)稍稍恢復(fù),便繼續(xù)趕路。黑風(fēng)隘口的風(fēng)沙越來越大,吹得人睜不開眼,遠(yuǎn)處的沙丘在風(fēng)沙中若隱若現(xiàn),像是蟄伏的巨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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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一陣溫和的梵音從風(fēng)沙中傳來,伴隨著檀香的氣息,瞬間壓制住了墨塵體內(nèi)的魔氣。他瞳孔驟縮,停下腳步:“是妙音的梵音!”
簡清言也豎起耳朵,梵音如同一股清泉,洗去了她體內(nèi)的疲憊:“她在幫我們?可她是佛宗圣女,為什么要幫一個身負(fù)魔氣的人?”
墨塵搖搖頭,心中滿是疑惑。梵音越來越近,風(fēng)沙漸漸變小,遠(yuǎn)處的沙丘上,站著一道身著白色僧袍的身影,雖看不清面容,卻能感覺到她身上的佛光——正是妙音。
“墨塵,”妙音的聲音透過梵音傳來,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(fù)雜,“西域佛國邊界有佛宗弟子駐守,他們對魔氣極為敏感,我已為你準(zhǔn)備了一枚‘靜心珠’,可暫時隱藏你的魔氣,助你進(jìn)入須彌山?!?/p>
一枚淡藍(lán)色的珠子從風(fēng)沙中飄來,落在墨塵的掌心,珠子泛著溫和的佛光,瞬間融入他的體內(nèi),丹田的魔氣瞬間被壓制,玄印的躁動也減弱了許多。
“為什么幫我?”墨塵抬頭看向沙丘上的身影,聲音沙啞,“你是佛宗圣女,應(yīng)該視我為邪修,像文載道一樣追殺我才對?!?/p>
妙音沉默片刻,梵音漸漸減弱:“我佛慈悲,不忍見生靈涂炭。你雖身負(fù)魔氣,卻心存善念,若能以‘寂滅禪心’凈化魔氣,或可避免玄印失控,阻止滅世之災(zāi)。須彌山的‘伏魔殿’,我會在那里等你,為你講解寂滅禪心的修煉之法?!?/p>
話音落下,沙丘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風(fēng)沙中,梵音也隨之消散。墨塵握著掌心的余溫,心中滿是疑惑——妙音的話看似合理,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尤其是“伏魔殿”三個字,讓他隱隱有種不安的預(yù)感。
“我們還要去須彌山嗎?”簡清言看著他,眼神擔(dān)憂,“她的話,可信嗎?”
墨塵深吸一口氣,抬頭看向西域的方向,風(fēng)沙中隱約能看到佛國邊界的佛光:“去,不管她有什么目的,須彌山是目前唯一能幫我們的地方。而且,我想知道,她所謂的‘寂滅禪心’,到底能不能控制玄印,能不能恢復(fù)你的壽元?!?/p>
兩人繼續(xù)趕路,風(fēng)沙漸漸平息,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墨塵能感覺到,靜心珠的佛光在體內(nèi)流轉(zhuǎn),壓制著魔氣,玄印前所未有的穩(wěn)定。可他也能感覺到,丹田深處,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他,朝著須彌山的方向,那力量既熟悉又陌生,像是妙音的佛光,又像是……伏魔陣的氣息。
遠(yuǎn)處,須彌山的輪廓在夕陽中若隱若現(xiàn),金色的佛光籠罩著山體,看似神圣祥和,卻在山腳下的伏魔殿中,藏著一張無形的網(wǎng),正等著墨塵踏入。而妙音站在伏魔殿的窗前,看著墨塵和簡清言的身影,指尖捏著一枚黑色的佛珠,眼神復(fù)雜——她既要凈化墨塵的魔氣,也要奪取玄印,為佛宗掃清滅世的隱患,哪怕代價是……犧牲自己。
夜色漸深,墨塵和簡清言終于抵達(dá)佛國邊界。駐守的佛宗弟子見墨塵身上有靜心珠的佛光,并未過多盤問,只是眼神中仍帶著警惕。兩人沿著山路往上走,須彌山的檀香越來越濃,伏魔殿的輪廓在月光中漸漸清晰。
墨塵握緊簡清言的手,丹田的玄印輕輕跳動,靜心珠的佛光開始減弱,魔氣蠢蠢欲動。他知道,真正的考驗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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