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硯樞感覺自己好像是兩個人。
一個他像一個局外人一樣,就冷眼看著當初發(fā)生的一切。
他以第三視角,看著夏瑜拿出了戒指。
不對,不應該這樣的。
在他原本的記憶中,夏瑜并沒有拿出這枚戒指,她只是告訴了他,那個傷害她的人的一些特征。
她并沒有拿出這枚戒指。
而這枚戒指,商硯樞卻是十分的熟悉。
不,或者說,對于它的主人是誰,他再清楚不過。
可是在他的記憶里,夏瑜并沒有拿出這枚戒指。
為什么?
為什么會變得不同。
而他像一個飄蕩著的靈魂一樣,以第三視角,看到了那個“自己”握住了這枚戒指。
他十分肯定,另一個自己,那個存在于現實當中的他,絕對認出了這枚戒指。
可是,另一個自己,又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呢?
當時的他,和夏瑜沒有一點的親近關系,而且作為向導,那個時候的夏瑜已經變成一個失去精神核的廢人。
而另一邊人,卻是他的親弟弟,是s級別的高等級哨兵。
商硯樞看到另一個自己握住了戒指,立刻瞪大了眼睛,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,而后沖著另一個自己大喊。
不可以。
不可以隱瞞。
不可以裝作不知道。
商硯樞看著他自己拿著那枚戒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看著夏瑜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,看著陸望野在夏瑜的身邊保護他。
而他自己,作為一個已經知道了真相的人,卻拿著夏瑜交給他的證據,一個人躲了起來。
商硯樞跟著自己回了房間。
他看到自己坐在床上,抱著頭,而他的桌子上,放著那枚戒指。
商硯樞很想說話,可是無論他說什么,那個現實中的自己都聽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