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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黑巖小說>錦衣之下之繡春刀 電影免費觀看 > 第7章 火墻初筑?凸透鏡下的宮城機(jī)變(第1頁)

            第7章 火墻初筑?凸透鏡下的宮城機(jī)變(第1頁)

            《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》第7章:火墻初筑?凸透鏡下的宮城機(jī)變

            弘治十一年(1498年)?春?京城?紫禁城?東宮文淵閣

            檐角冰棱墜落的聲響里,陸硯昭正用凸透鏡對準(zhǔn)《武經(jīng)總要》的書頁。陽光透過水晶片,在“火藥”二字旁聚成光點,書頁邊緣立刻泛起焦痕。朱厚照趴在書案對面,龍目隨著光點移動:“硯昭,你說這‘震天雷’若加鐵蒺藜,能不能炸得更遠(yuǎn)?”

            “殿下,”陸硯昭移開光點,取出軟木模型,“需在陶殼內(nèi)鑄入倒刺,爆炸時借火藥推力形成殺傷?!彼弥竦对谲浤旧峡坛鲣忼X紋,“臣已讓內(nèi)官監(jiān)按此圖鑄造,明日可在西苑試爆?!?/p>

            少年天子搶過模型,龍紋常服掃翻了硯臺:“好!孤要在模型里塞滿碎瓷片,炸它個粉身碎骨!”他忽然壓低聲音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——那是劉瑾昨日送的平安佩,“昨日劉伴伴來看望孤,見了望火樓,笑著說‘陸公子心思玲瓏,連這琉璃瓦都能想出傳訊的法子’。”

            陸硯昭擦拭著被墨汁染污的書頁,目光掠過朱厚照腰間的玉佩。劉瑾送來的物件向來精致,前日賞給東宮諸人的香囊里,還特意配了避蟲的艾草,確如父親所說,是個“謹(jǐn)小慎微”到近乎挑剔的人。“殿下,”他從袖中取出蘇木水瓷瓶,“臣今早查了角門守衛(wèi)的靴底,有三人沾著御花園的春泥——怕是趁換班時去折新開的海棠了?!?/p>

            正說話間,窗外突然傳來“撲通”一聲,伴著清脆的鈴鐺響。兩人趕到庭院時,只見新來的小內(nèi)侍阿福趴在響鈴地磚上,懷里的風(fēng)箏線纏在飛檐上,掌心擦出的血珠滴在地磚縫里。陸硯昭扶起他,用凸透鏡照向他袖口的泥漬:“這紅泥來自宮墻根的花圃,你可是爬墻去取風(fēng)箏了?”

            阿福嚇得渾身發(fā)抖,手中的風(fēng)箏“簌簌”掉落:“小的見殿下的‘金蟾風(fēng)箏’掛得高,想……想取下來……”

            朱厚照又好氣又好笑:“笨手笨腳的!若摔著了,看劉伴伴怎么罰你!”他踢了踢地磚,鈴鐺發(fā)出細(xì)碎的響聲,“不過這地磚倒有趣,一響便知有人跑動,比孤養(yǎng)的八哥還靈。”

            陸硯昭看著阿福袖口的泥漬與地磚縫里的血珠,忽然想起《洗冤集錄》里的血跡形態(tài)學(xué)——血滴呈圓形,邊緣無飛濺,確是靜止時滴落。他從袖中取出細(xì)布為阿福包扎,指尖掠過孩子手腕時,發(fā)現(xiàn)一道淺紅勒痕:“爬墻時被風(fēng)箏線勒的?下次叫守衛(wèi)去取,莫要再冒險?!?/p>

            弘治十一年?春?鎮(zhèn)國公府?影閣密道

            暮色浸透京城時,陸硯昭穿過西跨院的假山,石縫里的青苔在春雨中泛著微光。密道入口的銅環(huán)上,新抹了一層蜂蠟——這是父親陸崇淵昨夜親自換的,以防聲響驚動外人。

            “胡騎的消息有誤?!标懗鐪Y將輿圖推過石桌,燭火在他眼角投下深影,“硯青的快馬回報,邊軍查了三日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硝石運輸隊。倒是劉瑾在慈寧宮的行程,日日都記在賬本上。”他敲了敲案頭的藍(lán)布賬冊,“連給太后請安的時辰、賞賜宮娥的數(shù)目,都寫得清楚?!?/p>

            陸硯昭翻開賬冊,墨跡新鮮如晨露:“十月初七,賞梳頭女官銀三分;十月初八,捐香油錢一貫……”他忽然指著某頁邊緣的小字,“‘陸公子善用火器’——這是劉瑾的批注?”

            “是。”陸崇淵倒了兩杯茶,茶湯在石燈下泛著青碧,“他還讓小內(nèi)侍們每日抄《論語》,自己跟著太傅學(xué)斷句。這樣的人,比明火執(zhí)仗的敵人更可怕?!?/p>

            老鴰從暗門進(jìn)來,呈上一只系著綠色腳環(huán)的信鴿:“二公子,‘風(fēng)堂’傳來消息,劉瑾近日在研究《孟子》里的‘守其經(jīng)而達(dá)其權(quán)’,還向典籍官借了《貞觀政要》?!?/p>

            陸硯昭摩挲著信鴿腳環(huán),想起東宮那只總是整理羽羽的灰雀——劉瑾就像這雀兒,每日將自己收拾得無可挑剔,連袖口的補(bǔ)丁都針腳細(xì)密?!案赣H,”他忽然輕笑,“劉瑾越是謹(jǐn)小慎微,越是怕人看輕了他。那只金蟾風(fēng)箏,他前日親自糊了三個時辰,連眼睛都是用真金粉點的?!?/p>

            弘治十一年?春?東宮?望火樓

            戌初的梆子聲里,陸硯昭站在望火樓頂,琉璃瓦的反光映出司禮監(jiān)方向的點點燈火。朱厚照提著燈籠爬上樓,腰間的平安佩“叮當(dāng)”作響:“硯昭,劉伴伴說這旗語冊子做得好,明日要抄二十份發(fā)給內(nèi)侍。”

            “殿下,”陸硯昭接過燈籠,燈光映出旗語手冊邊緣的“謹(jǐn)”字批注——那是劉瑾的筆跡,“劉伴伴心思縝密,有他幫著整肅儀制,東宮只會更安穩(wěn)?!彼赶蛩径Y監(jiān)窗紙上的剪影,那人正伏案抄寫,身影挺直如松,“不過臣建議,旗語可分內(nèi)外兩種:對外用‘查崗、戒備’等明語,對內(nèi)則用《唐韻》反切法,如‘謹(jǐn)’字,可取‘金’的聲母與‘隱’的韻母……”

            朱厚照眼睛一亮:“就像你教孤的字謎!好,明日便讓劉伴伴牽頭學(xué)這個‘暗語’。”他忽然從袖中掏出個錦盒,“劉伴伴新得的蜜漬山楂,你嘗嘗,比御膳房的酸甜適中?!?/p>

            陸硯昭掀開盒蓋,山楂的香氣混著龍涎香撲面而來——這是劉瑾慣用的熏香。他忽然想起白日里阿福手腕的勒痕,想起賬冊上的細(xì)密批注,想起司禮監(jiān)窗下那疊整齊的《論語》抄本。原來最鋒利的刀刃,從來不是露在外面的,而是藏在鞘中,每日用軟布細(xì)細(xì)擦拭,等握刀的手足夠穩(wěn),再擇機(jī)出鞘。

            夜風(fēng)掠過望火樓的銅鈴,陸硯昭望著宮城的漫天星斗,忽然明白父親為何總說“真正的對手,是讓你看不出鋒芒的人”。他握緊手中的旗語手冊,琉璃瓦的反光在冊頁上流動,如同未來的無數(shù)個日夜,他將用這面小小的旗子,在波譎云詭中為朱厚照撐起一片天,而劉瑾的陰影,終將在這光與影的博弈中,顯露出蟄伏的爪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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