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崇淵額頭緊貼地面,聲音帶著懇求:“懇請陛下主持公道,莫讓忠良蒙冤,奸佞得逞!”
“起來吧。”弘治皇帝起身踱步,龍袍下擺掃過青磚,“鎮(zhèn)國公,你我皆知,東廠背后站著的是內廷。若無確鑿證據便貿然動手,只會打草驚蛇。”他忽然停步,目光如炬,“讓陸硯昭護住證據,暗中聯(lián)絡錦衣衛(wèi)。朕自會安排東廠之外的人手,徹查此事?!?/p>
“陛下圣明!”陸崇淵叩首時,白發(fā)在燭火下微微顫動,“臣愿舉全家之力,助陛下肅清奸佞!只是硯昭他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此事,朕已知曉,陸國公且安心?!焙胫位实厶痔摲觯Z氣緩和了些,“陸硯昭這小子,自一年前墜馬受傷后,朕看著成長了不少,做事風格大變,有勇有謀,從‘混世魔王’變成的了破案高手。他既能找到證據,想必也有脫身之策。鎮(zhèn)國公只需穩(wěn)住陣腳,莫要打草驚蛇。”說罷,他走到輿圖前,指尖點在江南某處,“朕會命人盯著漕船動向,一有機會,便將人救出來。”
陸崇淵心中稍安,再次叩首:“臣遵旨!愿為陛下肝腦涂地,定將幕后黑手揪出,還朝廷一個清明!”
從皇宮出來后,已近午時。陸崇淵深知時間緊迫,立即秘密召見影閣“風堂”堂主。“今夜子時,務必讓影閣精銳喬裝打扮,分批潛上漕船。記住,不到萬不得已,不可暴露身份?!彼凵裰袧M是憂慮與決絕,“硯昭手里的證據關乎社稷安危,無論如何都要護他周全,將證據安全帶回來?!?/p>
風堂堂主領命后,迅速召集二十名影閣精銳。眾人換上漁民、商船伙計的裝扮,備好夜行衣與短刃,乘著三艘快馬輕舟,朝著江南方向疾馳而去。一路上,他們日夜兼程,餓了啃幾口干糧,困了輪流小憩,只為能及時趕到漕船。
在江南,蓮花商會的總部內,氣氛緊張而壓抑。商會會長坐在太師椅上,臉色陰沉如水。他得知陸硯昭等人繳獲了關鍵證據,心中大為震驚。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他憤怒地拍打著桌子,“連幾個人都對付不了,還能干什么?”他沉思片刻,隨后下令:“立即飛鴿傳書京城的內應,務必在證據呈交皇上之前將其銷毀。另外,派人去漕船上,解決掉陸硯昭等人,絕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到京城。”
此時的漕船上,夜幕已悄然降臨。陸硯昭在艙室內不斷思索著脫身之計。突然,他想起春桃擅長開鎖之術,或許可以通過她來打開枷鎖。于是,他開始用特殊的節(jié)奏敲擊墻壁,這是他們平時傳遞信息的暗號。不一會兒,隔壁傳來了春桃的回應,得知她也在想辦法逃脫,陸硯昭心中稍安。
沈知微在密室中,憑借著多年的辦案經驗,開始觀察鐵門的結構。她發(fā)現(xiàn)門鎖雖然堅固,但并非無懈可擊。她從身上取出一根細針,這是她隨身攜帶的小工具,平時用于易容時的一些精細操作。她小心翼翼地將細針插入鎖孔,開始嘗試開鎖。
子時剛過,漕船四周的江面上泛起陣陣漣漪。影閣殺手們終于趕到,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,悄無聲息地靠近漕船。領頭的殺手示意眾人分成兩隊,一隊解決外圍巡邏的東廠番子,另一隊準備接應船艙內的陸硯昭等人。
甲板上的東廠番子突然一陣騷動。“什么人?站住!”一名番子大聲喝道,打破了夜晚的寧靜。緊接著,傳來打斗的聲音和兵器碰撞的鏗鏘聲。陸硯昭心中一喜,難道是救兵到了?他更加用力地敲擊墻壁,示意春桃和沈知微做好準備。
影閣殺手們身手矯健,刀法狠辣,很快便解決了外圍守衛(wèi)。但打斗聲還是驚動了船艙內的東廠番子,雙方在船上展開了激烈的戰(zhàn)斗。喊殺聲在江面上回蕩,驚起了無數(shù)夜鳥。
混亂中,春桃成功打開了儲物艙的門,她小心翼翼地摸向陸硯昭所在的艙室。而沈知微也在此時成功打開了密室的鐵門,她手持繡春刀,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。三人在船艙的過道中匯合,陸硯昭低聲說道:“我們先去取證據,然后趁亂逃離漕船。”
他們小心翼翼地朝著存放證據的艙室走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艙室門口守衛(wèi)森嚴。陸崇淵沉思片刻,制定了一個計劃。他讓春桃繞到艙室后方吸引守衛(wèi)的注意力,自己和沈知微則趁機從正面突襲。春桃按照計劃行動,她故意弄出聲響,吸引了大部分守衛(wèi)的注意。陸硯昭與沈知微抓住時機,如鬼魅般靠近艙室,迅速解決了門口剩余的守衛(wèi)。
他們順利進入艙室,取出了藏在暗格中的證據。然而,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,千戶帶著一群東廠番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“陸二公子,還想逃?”千戶眼神兇狠,“今日,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艘船!”
一場惡戰(zhàn)在所難免,陸硯昭握緊繡春刀,沈知微也擺出了戰(zhàn)斗姿勢,春桃則緊緊護著證據。漕船上的局勢愈發(fā)緊張,火光與刀光交織,喊殺聲震天。陸硯昭等人能否成功逃脫,證據又能否順利送出,一切都還是未知數(shù),而這場圍繞著貪污與走私的陰謀,也在繼續(xù)向著更深的迷霧中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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