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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 文華獻銃?圣心大悅（第1頁）

《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》第184章：文華獻銃?圣心大悅

正德三年（1508年）?夏（六月三十日）?卯時?虎豹營工坊兵工廠

天剛蒙蒙亮，兵工廠的庫房就亮起了燈火。陸硯昭身著虎豹營指揮使的玄色朝服，肩甲上的虎豹紋在晨光下泛著冷光，正親自檢查待運的火器木箱——十支火器已按“五盤龍五子母”的數(shù)量分好，每支銃的紅綢包裹都系著工整的蝴蝶結，木箱外層的油布也用麻繩捆得緊實，防止運輸時晃動。

“指揮，車馬已在外面候著了?！壁w小匠捧著個錦盒匆匆進來，里面裝著火器的使用說明書，用蠅頭小楷寫著操作步驟，還畫了簡單的示意圖，“按您的要求，每支銃都配了三份說明書，一份給陛下，一份給兵部，一份留宮里存檔。”

陸硯昭接過錦盒，翻開說明書仔細看了看，指尖劃過“螺旋膛線原理”的注釋：“寫得很清楚，陛下若問起，你就按上面的解釋，用通俗的話講給他聽——別用太多工匠術語，免得陛下聽不懂。”

這時，沈知薇帶著五十名錦衣衛(wèi)趕來，他們身著飛魚紋制服，腰間繡春刀懸著半寸紅綢，是錦衣衛(wèi)的“儀仗裝束”?！巴跤轮笓]使說，讓咱們走東華門的‘武官通道’，宮里已派了太監(jiān)在門口接應?！彼f過一塊腰牌，上面刻著“虎豹營獻器”四字，“憑這個能直接進入文華殿廣場，不用繞行宮門。”

陸硯昭接過腰牌，掛在腰間，轉身對陳猛道：“兵工廠這邊就交給你了，盯著工匠們繼續(xù)量產，原材料不夠就去京營調，雄獅衛(wèi)會配合你?！?/p>

“指揮放心！”陳猛抱拳應道，“我已讓猛虎衛(wèi)的士兵輪流來學裝銃，等您回來，就能批量教他們使用了?！?/p>

卯時三刻，載著火器的馬車緩緩駛出兵工廠。車輪裹著軟布，在青石板路上行駛時幾乎無聲，只有車廂里偶爾傳來火器零件輕微的碰撞聲。陸硯昭與趙小匠坐在主車里，沈知薇則帶著錦衣衛(wèi)騎馬護在兩側，朝陽的光芒灑在隊伍上，像給每個人鍍了層金邊。

辰時?紫禁城東華門

辰時剛到，馬車就抵達東華門。門口早已候著個穿緋色太監(jiān)服的中年人，是朱厚照身邊的貼身太監(jiān)李德全。“陸指揮，陛下已在文華殿等著了，讓咱家來接您?！崩畹氯χ锨?，目光掃過馬車，“這就是改良的火器？看著比京營的火銃精致多了。”

“勞煩李公公帶路?！标懗幷芽蜌獾毓笆郑笓]士兵們小心翼翼地搬下木箱——每個箱子都由兩名士兵抬著，腳步輕緩，生怕磕碰到里面的火器。

穿過東華門，宮道兩旁的侍衛(wèi)紛紛行禮，目光落在木箱上，帶著好奇。陸硯昭邊走邊觀察，宮墻上的獵鷹衛(wèi)暗衛(wèi)正從墻頭掠過，朝文華殿方向去——他們是按計劃來盯防的，確保演示時沒有意外。

文華殿廣場上，朱厚照已身著明黃色常服，坐在臨時搭建的觀禮臺上，身邊陪著兵部尚書和幾位武將。見陸硯昭等人過來，朱厚照笑著起身：“陸愛卿，你這火器可是讓朕好等??！快，抬上來讓朕瞧瞧?！?/p>

陸硯昭躬身行禮：“臣參見陛下！改良火器已備好，今日就為陛下演示其威力，若有不足之處，還請陛下指正?！?/p>

辰時三刻?文華殿廣場試射區(qū)

廣場中央已設好試射區(qū)，百步外立著十具稻草人靶，每具靶的胸口都畫著紅圈，旁邊還擺著傳統(tǒng)火銃，供對比演示。趙小匠指揮士兵們打開木箱，取出火器——五支盤龍銃并排擺在左側，槍管上的虎豹紋在陽光下泛著幽藍；五支子母銃擺在右側，子銃整齊地放在旁邊的托盤里，像一排小巧的銅制零件。

“陛下，這是‘盤龍銃’，”陸硯昭拿起一支盤龍銃，遞到朱厚照面前，“槍管內壁刻了螺旋膛線，彈丸射出時會旋轉，就像陀螺一樣穩(wěn)，所以射程和精度都比傳統(tǒng)火銃強?！彼钢啪€，“您看，這紋路間距均勻，是用‘預制法’燒制的，比手工鑿刻更精準?！?/p>

朱厚照接過銃，掂量了掂量，驚訝道：“比傳統(tǒng)火銃輕了不少，拿在手里也不沉，士兵們用著肯定方便。”他扣動了下扳機，燧石火帽“咔嗒”一聲，火花明亮，“這火帽也比原來的燧石好用，雨天也能點火吧？”

“陛下英明！”陸硯昭點頭，“這是錦衣衛(wèi)新制的燧石火帽，點火成功率能提高一成，雨天也能正常使用。”

演示正式開始。陸硯昭挑選了兩名最熟練的猛虎衛(wèi)士兵，一人用盤龍銃，一人用子母銃。陽光下，盤龍銃的士兵首先射擊——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彈丸精準命中百步外的靶心，稻草碎片飛濺而出。緊接著，子母銃的士兵開始演示，第一發(fā)命中后，他迅速卸下空子銃，新子銃“咔”地卡入母管，第二發(fā)、第三發(fā)接連射出，三發(fā)彈丸都落在靶心周圍，間距不足兩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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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”朱厚照興奮地拍手，起身走到靶前，看著滿是彈孔的稻草人，“這精度，這速度，比京營的火銃強太多了！原來的火銃百步外就打不準，你這銃百步內偏差不到兩寸，真是神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