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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歸京述職?宮城暗流（第2頁）

“沒有，”趙小匠道，“陳將軍把營里管理得很好，士兵們的訓(xùn)練也沒落下，您就放心吧。”

兩人在兵工廠待了半個時辰，叮囑趙小匠加快火器量產(chǎn)、注意工匠安全后，才離開虎豹營，朝著家中的方向駛?cè)ァx家數(shù)月，他們也想好好歇口氣，為明日的面圣做準(zhǔn)備。

未時?陸府（家中休整）

未時的陸府，安靜而溫馨。管家早已備好熱水和飯菜，看到陸硯昭與沈知薇下車，連忙快步迎上來，臉上滿是欣喜：“二少爺、二少奶奶，您們可算回來了！國公爺和老夫人一早就坐在正廳盼著，連早茶都沒心思喝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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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硯昭心中一暖——他竟忘了父親陸崇淵今日休沐，想來是聽到自己歸京的消息，特意推了外務(wù)留在家中?！案赣H也在正廳？”他腳下步伐加快，沈知薇提著裙擺緊隨其后，眼底滿是對家人的思念。

正廳里，鎮(zhèn)國公陸崇淵身著藏青色常服，腰間懸著玉帶，正坐在太師椅上與老夫人低聲說話。聽到腳步聲，兩人同時抬頭，看到陸硯昭與沈知薇的身影，老夫人率先起身，眼眶微微發(fā)紅：“昭兒、知薇，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！”

“父親，母親，讓您們擔(dān)心了?！标懗幷压硇卸Y，動作間帶著久別歸家的恭謹(jǐn)；沈知薇也跟著屈膝問安，聲音溫和：“母親近日身子可安好？”

老夫人拉過沈知薇的手，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手腕上的玉鐲——那是陸家兒媳的信物，此刻帶著邊疆的涼意，更讓老夫人心疼：“知薇瘦了一圈，在邊疆定是吃了不少苦。快坐下，廚房溫著你們愛吃的蓮子羹，還有昭兒喜歡的醬肘子，都熱著呢?！?/p>

飯桌上，陸崇淵目光落在陸硯昭腰間的“奉直大夫”爵位牌上，伸手輕輕拿起，指腹撫過牌面的篆字，眼中滿是欣慰：“奉直大夫雖為初級爵位，卻是陛下對軍事革新的認(rèn)可。你如今專一統(tǒng)領(lǐng)虎豹營，不用分心錦衣衛(wèi)的雜事，更能沉下心造火器、練兵馬，這是好事?！?/p>

“父親說得是，”陸硯昭給父親夾了塊醬肘子，“這次在宣府，奔雷短銃的威力已顯，百步外能破騎兵甲，若能在明年冬天前推廣到大同、薊州邊軍，北疆就能安穩(wěn)不少。只是劉瑾最近總往御花園跑，似有攀附之意，需多留意些?！?/p>

陸崇淵臉色微沉，放下筷子：“劉瑾此人，向來善鉆營，之前因貪墨被貶，如今剛得些體面就想找機(jī)會往上爬。明日面圣，你只需專注匯報正事，不必理會他的示好，免得被纏上麻煩。”

沈知薇補(bǔ)充道：“王勇指揮使已讓暗衛(wèi)留意他的動向，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，暫時不必理會?！?/p>

陸崇淵點(diǎn)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鎮(zhèn)國公的威嚴(yán)：“有錦衣衛(wèi)協(xié)助，再加上為父在朝堂上幫你們說話，些許跳梁小丑掀不起風(fēng)浪。記住，火器革新是大明強(qiáng)軍的根本，只要你們行得正、做得實(shí)，陛下定會一直支持你們。”

一家人圍坐吃飯，話題從邊疆的戰(zhàn)事聊到京城的近況，從火器的改良說到家中的瑣事，滿室溫馨。陸硯昭看著父親沉穩(wěn)的神情、母親關(guān)切的目光，心中滿是踏實(shí)——有家人的支撐，就算京城暗流涌動，他也有信心把軍事革新推進(jìn)下去。

正說著，管家匆匆從外面進(jìn)來，躬身道：“二少爺、二少奶奶，宮里派李德全公公來了，就在前廳等著，說陛下急著想聽宣府戰(zhàn)事的細(xì)節(jié)，請您們即刻入宮見駕?！?/p>

陸崇淵眉頭微挑，隨即笑道：“陛下竟如此急切，可見對火器革新的重視。你們速去整理衣物，入宮后好生回話，把該說的都說清楚，讓陛下更堅定支持你們的想法。”

“是，父親?！标懗幷哑鹕恚蛑币哺酒饋?，兩人簡單整理了外袍，跟著管家快步走向前廳——一場提前的“面圣前奏”，已在宮中悄然等候。

申時?皇宮御花園（偶遇劉瑾）

申時的御花園，秋陽正好，牡丹雖過了盛期，卻仍有零星花朵綴在枝頭。李德全穿著明黃色的太監(jiān)服，站在園門口等候，看到陸硯昭與沈知薇，立刻笑著迎上來：“陸大人、沈同知，陛下在里面的觀景亭等著呢，念叨著要聽您二位講短銃怎么打退瓦剌騎兵呢?！?/p>

兩人跟著李德全往里走，剛繞過一片修剪整齊的冬青叢，就見石橋旁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正是劉瑾，他穿著青色副管事服，手中捏著塊帕子，時不時望向觀景亭的方向，顯然是在特意等候。看到陸硯昭與沈知薇，劉瑾眼中瞬間亮了，連忙快步上前，躬身行禮時腰彎得極低：“老奴劉瑾，見過陸大人、沈同知！聽聞二位從宣府凱旋，還打退了瓦剌，真是為大明立了大功，陛下近日提起二位，更是贊不絕口呢！”

陸硯昭淡淡頷首，語氣疏離：“劉副管事客氣了，守邊疆、退外敵，本就是臣的本分。”

沈知薇站在一旁，目光平靜地看著劉瑾——他臉上堆著刻意的討好，手指緊張地絞著帕子，顯然是有求于人，卻又礙于身份不敢直接開口。

劉瑾搓了搓手，臉上的笑容更顯殷勤：“老奴在浣衣局當(dāng)差這些日子，每日都想著能為陛下多盡些力，只是浣衣局地處偏僻，難有機(jī)會面圣。陸大人您如今深得陛下信任，明日早朝還要向陛下匯報戰(zhàn)事，老奴斗膽懇請您——若陛下提起老奴，能否替老奴說句好話？就說老奴知錯悔改，一心想回陛下身邊當(dāng)差，哪怕只是做些雜事也好??！”

說著，劉瑾竟要屈膝下跪，陸硯昭連忙伸手?jǐn)r住：“劉副管事不必如此。陛下賞罰分明，你若真心悔改，踏實(shí)做好浣衣局的事，陛下自會看在眼里。臣只匯報戰(zhàn)事與火器相關(guān)的正事，不便替人美言，還望你體諒?！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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